行人的状态不是很好。
我将他带出来的过程中已经足够小心,充当转移通道的情绪也是和缓平静的,他的不适还是难以消退。
头晕目眩、眼冒金星只是刚开始的一点反应。行人可以自如活动时,不适症状才慢慢显现。始终存在的,在头脑里混沌的痛感,没有具体的部位,只是隐隐约约,思考都因为这种隐痛而迟滞了一瞬。
带着他的躯体都有了不良反应。
不是痛觉,只是单纯的不适。
不知道哪里出现了问题,或者哪里都没有问题。
行人用语言和情绪都不能形容。
到最后只是简单的两个字“难受”。
正常的难受,连情绪都正常的难受。
“多适应几次就好了。”
“闭嘴。”有气无力的。
为了缓解行人现在的不适,我将行人带去了我的新房子。真实世界里没有什么好探究的,只是正常的房子。在情绪世界里,才能窥见新房子的全貌。
是海。
平静的海。
情绪被捏成海鸟和海底生物,发光水母在海里飘荡充当光源,从海底向上看,可以看见气泡上升然后破碎。
行人的不适在海底的屋子里得到了缓解。
让他得以抽出手来,拿着自己的烟斗想要敲我的头“你跟异能特务科那批人是一路货色。”
“对危险人物的约束上”
我和我的两个朋友,仅就能力而言,是不折不扣的危险人物。
因为包括了三个人,是自我约束还是约束朋友,不熟的人会思考一下,而行人想都没想的,“那种规则,你不是想改就改”
“是增补,意外情况总比想象的更多。”
我纠正他的说法。
是自我约束。
我不会去约束朋友,让他们放弃自己的想法,只会进行必要的劝说,如果朋友执意要做,那么,我自然会放任他们去肆意妄为。
倘若朋友是费佳,他想要创造一个没有异能力者的世界,那么我会帮他,就是这个意思。不过这种情况几乎不可能出现,我的择友标准会让我避开容易引起动荡的人。现在的两个朋友,
只要不会发生特别的事,即使拥有危险的异能力,也不会制造出什么大的动静。
像行人这样的。
看上去是毒舌冷淡又危险的人,实际接触起来,需要忍耐的只是他发脾气时的嘲讽。让他不生气也很容易,他的人偶见崎鸣小姐去哄一下就好。
这是作弊行为。
道歉的话语通过见崎鸣小姐的口说出来,行人的态度会温和一点。他自然也是气急败坏过的,觉得见崎鸣小姐不该成为我的工具,但我们隔着距离,不能直接接触,他气过了,也就没什么了。
应该说,对于我无时无刻不在惹他生气的行为,他已经调节好了。但下一次下下一次,准备只是冷嘲热讽的行人情绪波动总是比想象中的更大。
我们友谊存续的必要性他是很刻薄的进行过说明的“让another无效化,这就是我们成为朋友仅有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