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做了小孩子的哆啦a梦,鹤见君。那么能成为太宰君的哆啦a梦吗”
“大概不能,太宰君。”
“真是非常可惜,我想吃特辣咖喱饭了。”
与太宰君的再次见面,我哆啦a梦的名声已经传到了太宰君的耳朵里,他在酒吧里笑嘻嘻的,试图靠赊账得到一个哆啦a梦。
但小孩子的梦想在我这样的“哆啦a梦”眼中都是有偿的,太宰君作为成年人,想要赊账并不可能。
“鹤见君不是太宰君的朋友吗”
“但是哆啦a梦不是。”
太宰君在撇开前同事的关系后,终于成为了我的朋友这自然不是真话,我作为讨债人不会与欠债人成为朋友。
而且我们在成为前同事后,只有一次不算尴尬,但确实没有对欠债问题的解决做出任何有益的事。
太宰君在那次会面上提出的债务转移我并不认可。
债务问题没有进展,那么太宰君和鹤见君,就只是前同事的关系。
不过是成年人间心照不宣的客套,我没有直接给一个否定答案而是选择了一个看似承认鹤见君和太宰君是朋友的回答,太宰君没有选择追问。
新个人都是成年人了,会进行成年人间的客套行为是理所当然的事。如无必要,我和太宰君不会出现这种应酬式见面。这可以归类于不必要的社交,对工作没有任何帮助,反而会使双方陷入尴尬的处境。
现在是鹤见医生的工作时间,是afia的屠夫的外勤时间。
也是武装侦探社太宰治正常工作的时间。
鹤见君与太宰君是前同事,在某一刻可以成为他人眼中的朋友。但afia的鹤见医生与武装侦探社的太宰治,现在会是敌人。
敌人见面,心平气和的在少数,我和太宰君这样心平气和客套着进行成年人社交的更在少数。因为就在刚刚,芥川君的异能力吞掉了他后辈的一条腿、捅穿了他后辈的身体、重伤了他的新个同事,算是给他后辈留下了人生阴影。
能够心平气和的可能性也有。
当时我在场,而他的后辈没有惨遭屠夫毒手,见到他时还
活着。
会活着的理由在芥川君的队伍里,我会保持心情平静和理智,以免上头的芥川君孤身一人深入敌后。还有对50亿的老虎应有的保护。
屠夫的我,芥川君是无法制止我对50亿的摧毁的,那样,50亿不会有50亿。
这也是鹤见医生对金钱的基本尊重。
太宰君“看见鹤见君在后辈的身边,我被吓到了。”
鹤见君“太宰君在女士的口袋里放窃听器的行为,吓到了我。”
太宰君笑着,鹤见君没有表情波动。
太宰君敲着酒杯的杯壁,制造出了不那么清脆,有些刺耳的声音,他对于音乐显然没有天赋。
“但是,全程都没有收集到鹤见君制造出来的任何动静呢。”
“我只是芥川君背后无关紧要的幽灵,不必在意,太宰君。”
我只是等待着检验大体老师的法医,在这次任务担任主要输出的芥川君身后是正常的事,往常也是这样做的。这次不过是有了细微的改动,没有让被抓捕对象看见我的身形,除了芥川君,也没什么人知道我这次跟着芥川君行动。
外勤任务过程里不会对我这样的法医有额外的干涉。
即使是芥川君,在见到昔日的老师时,也没有直接的权力,可以命令我一同回去。
所以会有这样一场毫无用处,真正是职场尴尬事件的见面。
见面的巧合是任务中的碰面,想要见面的人是太宰君。
我不是不想跟着芥川君一起退走,结束这次外勤任务,回到自己在afia的解剖室面对大体老师。但在我准备回去的时候,看见太宰君支开了同事们和芥川君,一个人面对着死巷时,我的思考没有跑过他的声音,他欢快的“鹤见君,我要还钱了”
很遗憾,但这的确是我职业生涯的一次失误。
太宰君能自己还钱的可能性是0,遭殃的只会是他同事的钱包。
他拿着国木田的钱包,真正意义上来了一次债务转嫁,我认为国木田君被他忽悠的很惨。
用还钱为说辞强行制造出来的社交场面,气氛几度陷入突然的安静。看来能言善辩如太宰君,显然也不是真心想要见我的。我将见
面的前因后果漫无边际的想了一遍,我们的交流也没有任何进展,社交场合中会发生的信息交换像是不存在一样。
太宰君说“说点什么吧,鹤见君,你安静很久了。”
“我没有说话吗”我疑惑地。
“从刚刚开始,鹤见君一直在出神,跟我见面是那么无聊的事吗”控诉的语气,但太宰君没有让我看见他说这句话时的表情。我们双方现在都很清楚,不让对方看到过多的自己的表情,对双方都是一件好事。
“我只是习惯性走神。”
由此引申出对于工作的吐槽,在彼此清楚对方工作的情况下,还在若无其事的向对方吐槽一些无关痛痒的东西。
从我们的吐槽中得到afia或者武装侦探社的近期情况是不可能的,我不会给森医生收回自己工资的借口,太宰君也不想让afia的屠夫医生了解武装侦探社的虚实。
太宰君想要得到的消息我还是清楚的,比如,关于50亿的老虎的买卖问题。还有我是否会成为他计划实施最大阻碍的问题。
前者因为afia的规定我无法回答,连让他提起来的机会都不会给。他自然不会硬要提起。
后者我的答案已经给了。
鹤见医生对于50亿的态度不算那么极端,证据就是我没有对50亿动手。
太宰君不会信任我为了50亿的保值可以忍耐住对捕捉老虎的渴望,在老虎即将从捕捉他的笼子里逃脱时。
但事实是,50亿就在我的目光下,逃脱了,很顺利,没有发生什么我突然走出来做出让太宰君的同事们前功尽弃的举动。
我平静的,看着50亿溜走了。
这个态度已经说明了问题了。
像太宰君这样聪明的人,一定清楚我没有出手的真正原因吧。这是前一个问题的答案,倘若他再不识趣的想要从我口中得到可以留存的认证,那么,会面对的将是屠夫医生,而不是鹤见君了。
了这些信息的我,自然不会是太宰君计划实施的阻碍。
这次见面维持到现在的必要性是,太宰君在等着我的要求。信息交流不是单方面的,我和太宰君没有那样深刻的联系,可以让一方没有担忧的接
收信息。现在这种情况,就是新个情报贩子在进行情报交易。
很没有必要的一场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