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拖下去最后的结果其实很明了,一定是弱者被拖跨,无力再追,最后只好不了了之,遂了利益既得者和姚大狂士的心愿!
在百姓的心目中,这是一件再明白不过的案子,姚大狂士的所作所为,和大众行为格格不入,早就应该绳之以法但就是因为姚大狂士手里有钱,打通了关系,将案件拖入泥潭姚大狂士看似必输无疑的案子,也就显得微妙起来。说透了,也就是这些官老爷们采用了拖字诀,才让这个案子悬而不决!白振羽们明白了其中玄奥,已经深陷其中,只能在泥潭里受着煎熬,但又有什么办法呢?刘章同看得出白振羽的焦虑,就对白振羽说:“我再回家一次吧?”
刘章同刚从家里回来,又回去干什么?白振羽疑惑地问道:“不是刚回来吗?再回家干什么?”刘章同就说:“你不是在想找证据吗?证据只有回家找,这里怎么会有呢?”白振羽立即拍板:“对!我真是糊涂,把这件事都忘了?!”
白振羽想到的是秀姑的花棉袄。在姚大狂士家里找出秀姑后,白振羽没有忘记给秀姑拿回衣服。回家以后白素花又发现,姚大狂士竟然在秀姑花棉袄上用颜料写了几个字:鸳鸯双飞,生死相依旁边又有特小的小楷:姚士儒、张秀姑同证只不过字体都是红颜色,而袄里也是红色,也就不明显罢了。当时白素花就把它藏起来压在柜底,准备让刘庚年长大以后不忘耻辱。
“有用没用拿来吧,或者有用!”大家都不愿意看到这件棉袄,所以就渐渐的把它淡忘了刘章同说:“我记下了,另外我也想让家里的人都帮忙想办法,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
巡按大人来了,衙门里的大小官员也都到了,知府大人就请巡按大人上座,作为今天的主审。巡按大人说:“原来怎么做的?照常,我就坐在一边听审。”
当然还是白振羽先说,他已经把状子背得滚瓜烂熟,又是一口气就背下来。巡按大人对白振羽说:“你就是打滚堂案的白振羽?难为你了,你就不怕被打死?”
巡按大人问话,白振羽毫不害怕,跪对巡按大人说:“禀告大人,我家天大的冤屈不能申,作为一个男人,我也就羞于人世了,何况区区一条小命?古人有言,士可杀不可辱,我早就想到了,宁死也要申冤!”
这是白振羽常说的一句话,其实后面还有一句他只和刘章同说了:要是这次再不能打赢,我实在羞于见人!但我也不会让姚大狂士逍遥法外,打输了官司也就是姚大狂士丧命之时!
“嗯。”巡按大人点点头,不再说话。白振羽说道:“大人,我这里有新的证物,呈与大人!”知府大人说:“那就呈上来吧。”巡按大人在此,知府大人也不敢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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递上来的是秀姑的棉袄,知府大人看了就问:“这上面有问题吗?”因为知府大人也没有看出,棉袄里竟然写着字白振羽说道:“大人请仔细看,里面有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