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哺乳期时离婚官司多数都是和稀泥,但只要女方坚定,思及年幼的孩子,多数会判给母亲,但两人经济能力的悬殊又是一个问题,何况景盛拒绝离婚,不管是用拖还是用求,总之就是不同意。
约好了上户口的工作人员小心翼翼地看着岑诺,问道:“这孩子叫……?”
岑诺从满心的疲惫忧伤中回过神来,勉强笑了笑,她起了很多不错的名字,最后终于定下来一个,只是在出口的时候,鬼使神差地道:“……姓岑,岑思归。”
这是一个不知道算不算好的名字,岑诺一出口就后悔了,但那人动作比她还快,很快就将名字录入进去了。
这名字最后还是定下来了。
思归,思乡却不能归。
岑诺拢了拢衣襟,对这个孩子的名字有些抱歉。好在她也不是什么迷信的人,也没有纠结太久。
她没有推脱景盛选好的托儿所,大人赌气,从来就不该用小孩的前程来撒气,而且没有哪个孩子愿意看到父母争执不休你死我活,她只希望能在景琏和岑思归记事之前,将一切都解决了。
只是她的解决和景盛理解的大概不太一样。
景父终于收到了消息,原本万事不管的一个优雅老头硬生生被气的提着鸡毛掸子抽人,景盛就那么坐着,不躲也不反抗,目光黑沉沉的,死寂一般。
景夫人则更能理解岑诺,她看着手足无措的岑诺问道:“不管你离不离婚,你有没有可能毫无芥蒂地接受景盛,不在意那些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