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盛。
出身富贵的青年有被金钱堆砌出来的高贵气质,皮肤白皙,眉眼低垂的时候纤长的睫毛会微微颤动起来,像枝头簌簌飘落的雪。他的目光清冷淡然,哪怕是岑诺打小就没有少女心这玩意,还是不得不承认这人实在是生了一副好皮囊。
两人的相遇不算平常,甚至是带了几分尴尬的,开学报到的时候父亲因为身体原因不便送行,母亲要照顾家里生意,岑诺自诩钢筋铁骨,干脆自己拎着行李箱就去报道了。
一个人的旅途总是难免有不方便的地方,她拖着笨重的行李箱走不了太快,开学季校门口又时常是人潮涌动,岑诺刚签了名领到自己宿舍的钥匙,还没来得及去找宿舍楼的时候,就被斜后方一辆飞驰而来的自行车蹭了一下,箱子直接横飞出去,那辆车也跟赶着投胎一样,头也没回地消失在了岑诺的视线里。
其实这本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意外,箱子虽然倒了,但东西并没有散出来,奈何岑诺提了太多东西,顾头不顾腚,拉起这个倒哪个,磕磕碰碰地走到路中央,将迎面驶来的一辆车堵得严严实实。
校园里的车行走的都不快,岑诺好歹是没被来个“开门红”,车门被打开,司机皱着眉看看她,叹了口气,说,姑娘我帮你吧。
彼时岑诺正衣衫凌乱,灰头土脸活像刚从非洲挖煤回来,头发汗湿了黏在脸上,说不出的狼狈尴尬,她挠挠头,感激地说谢谢。
退到一边的时候,岑诺不经意间看到了后驾驶座上的青年,对方正偏着头看向窗外的风景,皮肤白的像是能反光。他感受到目光,眉头一挑就看了过来,目光清冷如雪,让人忍不住颤了一下。
岑诺想,好家伙,真好看,也真凶啊。
刚开学的时候新生都忙的恨不得能生出三头六臂,岑诺是孤身一人,更为明显,她刚将行李放到宿舍占了床位,和陌生的室友打了声招呼就握着手机出去了,她随的母亲户口,是少数民族,还要交不少资料,忙上忙下跑了几个来回,简直累的晕头转向,眼冒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