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没关系……

沈妍深吸一口气，缓缓站起来。等这条没脑子的狗去把沈忠咬死，把姜家拖下水，就再也没人能注意到她的异样。沈夫人和一个还没出生的贱种算什么，她有的是办法把一个刚出生的崽子养成废物，赶出家门，在这期间，她不介意为了名声给沈忠的崽子喂点狗粮。

成大事前，吃点苦头是正常的。

沈妍靠在墙上，长发遮了一半的面容，目光阴沉晦暗。现在的柴火不足以让这条疯狗去咬姜家，但姜慕凝已经对她起疑心，沈忠出事，哪怕她做的再完美，也未必不会想到她头上，就算不会，她也不希望这么大一个把柄落到姜家手上。

姜家是她无能为力的那段日子里最深重的黑历史，她所有狼狈不堪的样子姜阳朔都看到过。

她想，她已经足够仁慈，只要姜家乱上一阵，让她能把所有证据都抹去，以后两家就能井水不犯河水，这是她最大的让步。

沈妍闭着眼，嘴里不断喃喃重复着，自己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好像这样就能盖住自己心里所剩不多的愧疚一样。

……

姜阳朔被扫了兴，回到家里也依旧恹恹的。姜慕凝正在陪喵喵游泳，见垂头丧气地回来，还以为出了什么事，问道：“谁惹你了？不是跟朋友们出去玩了么？”

姜阳朔道：“别提了，中途遇到沈妍了，晦气。”

他一屁股坐到泳池边，差点没滑进去，导致他脸色更加难看。屋子边上的泳池他们都不怎么用，这会倒是便宜了喵喵。姜阳朔伸手拨水往喵喵身上泼，姜慕凝猝不及防，忙把它捞出来，道：“你心情不好跟它闹什么，欠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