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纳了闷了!”陶文洁倒在沙发上捂肚子,“你们说——孟狗他有没有干过傻事!就是那种特傻特傻的,智障才干的事!”
孟唯景:“……”
他觉得他此时此刻出现在这里就很智障。
“啊?你连这都不知道吗?——”梁晋远立刻止住笑声,一脸惶恐。
孟唯景都好奇了,好奇他下一句要说什么。
“我猜他指定不少做傻事。”梁晋远一字一句,语气认真道,“每天都在盘算着,我做了傻事,我可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
孟唯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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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眼的车灯一闪而过,走到巷口的孟唯景微微眯了眯眼。寒风似刀呼呼向身上刮,不知道是哪家的小汽车晃了他的眼。
他叹了口气,在巷口光线良好的位置站了会儿,比起前不久的嘈乱,此时此刻的安宁令人身心紧绷。
风里夹杂着小雪,他其实很喜欢冬天,但仅限于视觉感受,干净,萧索、所以死气沉沉然后万物复苏。
还有就是,冬天过年,房子热闹 * 。
他站在不知道谁家的院子后面,双手插兜,低垂着头,院子里小孩子的吵闹和老人的叮咛弥散空气。
昨天孟母还给他打电话了,说星辰现在什么都能懂,但就是不说话。
星辰是他鼓励母亲生下的,潜意识里他觉得那就是他的责任,所以来自于孟星辰哪怕微笑如颗粒的进步都能让他惊喜很久。
他苦笑,手机里的置顶很久没闪动了,刚到家那会儿她给他发消息报平安,装高冷没回她。
这会儿有点难挨了,装什么装啊。
还不够傻啊。
暗恋两年、抓耳挠腮不傻?
想方设法带她进自己部门不傻?
看她和别的男生说话就来气不傻?
冬天里放烟花,冻得全身上下都没知觉。
那才是最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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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初十,孟父孟母前脚带着星辰回市里,后脚孟如风和他打起来了。
白马巷突然断电,孟如风火/爆脾气瞬间点燃。
孟唯景嫌她烦,让她滚。
门外,噼里啪啦一阵响,他稳住不动,知道孟如风准备收拾东西离开。
年前,孟如风一声不吭把工作辞了,他以为她得在家多待几天,这番操作,他会误以为孟父孟母的教导是有用处的。
十几分钟后,行李箱轱辘哗啦啦作响,渐行渐远。
世界清静。
下午,陶文洁又发来消息。
【铁汁,出来喝几杯啊。】
这次他没在做作,直接问陶文洁要了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