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文洁又发:【有你想见的人。】
再过几秒,孟唯景没回。
过年过节聚会多,原白马中学高三七班班长叫过他好几次,他都没应下。
大学是学校到社会的过渡,有的人已经开始拉拢人脉为自己铺路,而有的人自己就是出路。
上次见那人是什么时候来着,放假回家 * 那天。连带着陶文洁那个话痨,高铁站目光所及的行人,出站口的欢迎回家。
一旦从嘈杂的地方过渡到寂静,反倒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孟唯景咬着烟敲键盘。
刚抽不到三秒。
“咣当——”一声响。
“你别在家抽啊!”孟如风如同鬼魅,全身上下包裹的严严实实,只露一双眼。她刚从南方回来,直奔孟唯景房间。
她知道他在。
只有他在。
孟唯景蹙眉:“关门。”
“还没闷够啊。”孟如风拖着行李箱进来,视线一扫房间全貌,够干净。整个人跳进来,够暖和。
她今晚想霸占他的房间。
孟唯景扫她一眼:“你有病啊,出去。”
孟如风无所谓的耸肩:“外面太冷了,不出。”
孟唯景没吭声,又转头敲代码。
“啊哟。”孟如风酸他,“好学生哦。”
孟唯景侧头,皱着眉头:“你烦不烦。”
和孟如风三言两语就能争论起来,直接让他断了思绪。
“敲什么呢?”孟如风凑上前。
孟唯景想翻白眼,恰巧手机响了,陶文洁的来电。
陶文洁等不到他的回话,直接给他来电话了。
孟唯景的手很干净,指尖修长,指甲饱满,他伸手将电话覆在脸侧的时候,孟如风还笑了一下。
这手和她的如出一辙,完美。
他接电话,半晌不吭声,孟如风听见电话那头里的叽叽喳喳,好几个人对着电话喊孟唯景的名字,叫他孟狗。
孟如风简直想笑。
过了一会儿,他对电话那头淡淡出声:“地址发我。”
孟如风窃喜,要走了。
她还装模作样地等孟唯景起身之后不紧不慢地问了句:“要走啊。”
“嗯。”他碾灭烟,扔进垃圾桶,“饭在厨房,盛饭会吧?”
孟如风“嗯嗯”两声,“走吧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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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镇的黑夜烟火气十足,年轻人在街上吆五喝六,年长者为了生计坚守岗位。前年有个大老板功成名就回乡在白马镇建了座写字楼,解决了周遭一群人的就业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