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商竹衣有些疑惑,等宋溪离开后,忍不住问道;“你要碎纸机干什么?”
季牧爵卖关子地没有给她解答,而是走过去伸手牵住了她:“想知道?那就跟我一起去看看吧。”
“什……”商竹衣的话疑问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季牧爵牵着手,拖到了会议室。
一推开门,商竹衣就看到了神色各异的董事们正三三两两地交头接耳,想到他们这些人昨天还在纠缠季牧爵,她就实在摆不出什么好脸色。
在座的几位董事中,有人对商竹衣有些印象,而有人却丝毫不认识这个忽然冒出来的女人,于是,有胆子大的家伙,便忍不住开口戏谑道;“季董这是什么意思?说服不了我们,就打算改用美人计么?这位小姐虽然美丽,但是就她一个人,怕是不够吧,哈哈哈……”
听着他语气中隐约带着的一丝轻薄之意,商竹衣立刻皱起了眉头,开口就准备反驳,但是却被季牧爵用眼神暗示阻止了。
季牧爵虽然没有让商竹衣开口,但是却并不代表他会沉默,他转头看向已经站在自己身后的宋溪;“刚才那句话想必大家都听到了,人证俱在,李先生,公共场合语言性骚扰的起诉,你怕是逃不掉了。”
闻言,刚刚那个多嘴的男人立刻慌了:“季……季董,你这是干什么,这最近不是事情太多太压抑了么?我开个玩笑让大家轻松轻松,你这么当真做什么?”
“这话你最好跟待会儿来和你约谈的律师解释吧。”季牧爵没有理会他的打岔,仍旧认真地说道。
“季董,你,你这就没意思了!”李先生见他认真了,顿时更加紧张了,不过在这么多人面前他还是不愿意跌面子,仍旧不愿意让步道歉,反而继续没眼力见地嘴硬着。
“我没意思,但是律师或许会比较有意思。”说着,季牧爵转头看了宋溪一眼。
宋溪立刻会意,走到那位李先生面前:“看来李总现在的状态不适合继续参加会议了,请跟我来吧,我带您去见律师。”
听着他们两个一口一个律师和约谈,这位李姓男子彻底慌了,在重压之下,他终于学会说人话了;“对……对不起,是我口不择言,我道歉,季……季董,你看我们好歹合作一场,就别闹到这种地步了……”
季牧爵没有理会他,仍旧定定地看着前方,宋溪从他的神情就可以推知季牧爵的意思,于是,再次态度强硬地对李先生说道:“请吧,难道您还要我叫来保安,才肯挪动尊驾么?”
闻言,李先生明白过来季牧爵并不是在恐吓他,而是来真的了,顿时恼羞成怒;“她又不是你老婆,我说几句怎么了?大家都是成年人,开个玩笑总没问题吧。”
此言一出,不等季牧爵或者宋溪开口,一些对商竹衣身份有些了解的人,立刻低声在李先生耳边解释了一番。
听完这些话,李先生的脸色顿时变成了猪肝色,给了同僚一个“你怎么不早说”的眼神,然后又立刻变脸;“季董,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原来是季夫人啊,我……”
季牧爵却并没有给他忏悔的机会,有些不耐烦地看了宋溪一眼,迫于压力,宋溪只好抬起手,对李先生说了句得罪,然后便推着他往门外走去。
见状,一众来兴师问罪的董事们顿时都呐呐地说不出话来了,他们不过是想趁乱来沾点便宜,如果便宜没有站成,却反倒被律师约谈了,那就得不偿失了,于是,他们都十分识时务地静了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