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工也不敢多打听什么,迟疑着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了。
起初,商竹衣的心里最怀疑的当然是倪璨,但是颜容住的是病房,里面除了数量不少的护工,还有来回巡逻保安,平时稍微来个面生的人,保安都要留心一番,更何况二十四小时守在颜容身边的护工都要没有其他人来过,倪璨凭一己之力又怎么可能做得到呢?
商竹衣怀着满心的疑问,在保镖的护送下坐进了车子里,然后一路有些浑噩的回到了季家老宅里面。
不知道是不是季牧爵收到了消息,商竹衣前脚刚刚进门,季牧爵便一脸焦急地出现在了客厅里面;“竹衣!”
听到季牧爵的呼唤,商竹衣立刻从一头雾水的疑惑中回过神来,转头望了过去:“牧爵?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有重要的会议么?”
季牧爵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快步走到了她的面色,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她一番,还是有些不放心的样子:“你没事吧?我妈她没有为难你吧?”
闻言,商竹衣便知道季牧爵大概是听说了什么,于是,她站起身来,自觉地在季牧爵面前转了一圈:“我没事儿,你别担心,只是我这次去,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见商竹衣精神尚可,季牧爵这才稍微放心一些,他抬眼看向商竹衣,认真地问道:“什么奇怪的事情?”
于是,商竹衣沉吟了片刻,将在医院的发现的事情详详细细地对季牧爵说了一遍:“伯母当时就情绪十分激动,我也没有办法去询问她到底是谁告诉她这件事的了,所以,你帮我分析一下,就算倪璨和孙施悦联手了,但是他们又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往病房里面传递消息的啊?”
听完商竹衣的疑惑,季牧爵只略微思考了片刻,便转头看向她;“没什么好奇怪的,没有陌生人进入过,不代表没有人进入过。”
“啊?”商竹衣仍旧不能理解他的意思:“那是谁?”
“护工不是告诉你了么?只要医生和护士进入过,孙施悦只需要偷偷买通其中一个,趁着换药或者查房的时候把这个消息带进去,而且我妈现在也看不到样子,无法辨别,所以,恐怕连我妈自己都不知道是谁要故意透露这样消息给她的,这一样一来,即使我们有心调查,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的。”
闻言,商竹衣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孙施悦不过是跟他们玩了一个藏叶于林的把戏而已,可能是最近离奇的事情经历多了,商竹衣总是下意识地往悬疑的诡计方面假象。
她无奈地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这个孙施悦办事果然是滴水不漏,如果不是你一早在竞标会上就看出了他和倪璨之间有猫腻的话,我们恐怕很难会联想到他的身上啊!”
季牧爵给了她一个“谁说不是呢”的眼神,然后又忍不住问道:“虽然你没有细说,但是我也可以想象,我妈……她恐怕没有对你说的话恐怕不会太好听吧,让你受委屈了,我替她向你道歉。”
商竹衣原本强迫着自己不要去想这件事,所以还不感觉有什么,倒是被季牧爵这样一讲,她强压在心头的委屈突然井喷了出来,只是眨了一下眼睛,下一秒眼眶便泛起了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