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叶静根本没有给商竹衣拒绝的机会,便飞快地将电话挂上了。
商竹衣现在也的确有些心力交瘁,所以只是沉默了一下,也没有再矫情地打回去,便坐回了沙发上,出神地看着面前的茶几,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了。
叶静很快便驱车赶到了,两个孩子一向习惯早睡的,所以在她的车上便睡着了,叶静先帮着商竹衣一起把孩子安置好,然后才轻手轻脚地走回客厅里。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刚才一进门就看到你脸色不太好。”叶静拉着她的手,关切地问道。
商竹衣抬起眼眸看了叶静一眼,但是却蓦地红了眼圈,她想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但是她勉强维持住的冷静,却在面对朋友关心的询问下,瞬间崩解:“牧爵他今天……他告诉我,或许路优然的那个孩子和他没有血缘关系,他让我在家里等消息,说是……说今晚就能出结果了,但是,我还是好害怕,我怕心里存了希望,结果却只是再失望一次而已。”
闻言,叶静先是一惊,然后眨了眨眼睛,伸手揽住了商竹衣的肩膀,安慰地拍了拍,她努力让自己从最初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组织着语言:“这……牧爵一向都十分持重,没有把握的胡乱猜测不是他的作风,而且那样的猜测他也绝对不会说出来的,所以,既然他开口对你说明了,就代表着这件事他一定是反复推敲过的,你要相信他。”
听着叶静的分析,商竹衣的担忧似乎缓解了许多,但是很快就转念想到了另一个她不愿意面对,但是却也无法忘掉的事情;“可是,就算那个孩子和他没有关系,但是这不代表他和路优然就也同样没有关系,如果那一晚的事情,是路优然信口编造的话,牧爵他肯定早就拆穿并且赶走她了,但是他没有,这代表着,在他的意识中,对那一晚的事情,也有着和路优然相同的认知。”
商竹衣的这一番话让叶静无从反驳,的确,如果季牧爵早就知道那一晚什么都没有发生的话,路优然根本没有机会在季家上蹿下跳地作妖这么久,分析下来,就只剩下唯一的可能性了……
想到这里,叶静有些头大地叹了一口气,五官和她现在的心情一样纠结,绞尽脑汁地搜索着所有可能性;“那……也有可能,可能是……他忘记了?”
商竹衣看了她一眼:“季牧爵也是这样讲的,他说他忘记了当晚发生了什么,但是你认为发生这样的事情,是能够忘记的么?”
叶静有些激动地反驳道:“怎么不能,当时因为赵卿洁的事情,他心情十分压抑,很可能是出去喝了闷酒,所以就不记得了。”
闻言,商竹衣似乎有些要被说服了:“这样说来,似乎……也有可能。”
见状,叶静还是以为自己成功安抚了商竹衣的心,但是还不等她松了一口气,商竹衣便再次皱起了眉头。
“但是,他不记得并不代表什么都没有发生啊。”商竹衣感觉自己似乎陷入了一个漩涡之中,在其中浮浮沉沉,每次当她以为自己可以挣脱的时候,一个浪头打了下来,就再次将她压回了痛苦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