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颜容的话音落下之后,病房里便安静了下来。
站在门外的季牧爵听完她们的对话,眼神已经不能用冰冷来形容,简直阴冷得可以滴出水来了。
又安静地站了一会儿后,季牧爵故意加重了脚步声,缓缓走进了病房里面。
听到门口传来的声音,颜容立刻冲路优然使了一个颜色,低声说道:“是牧爵来了,你待会儿说话小心些,别漏了马脚!”
路优然有些紧张地点了点头,要知道她虽然能在颜容面前横眉冷对巧言诡辩,但是一想到待会儿要面对的是季牧爵,她就忍不住冒冷汗。
季牧爵面色冷静地走了进来,看不出喜怒,但越是这样,就越是让病房里的颜容和路优然心惊。
颜容有些心虚地看了他一眼,忍不住试探着责问道:“你怎么才过来?优然刚刚醒来这么虚弱,你难道都不想着过来看一看么?”
闻言,季牧爵在心里冷笑一声,并没有回答颜容的试探,而是转头看向路优然:“你还要继续演下去么?”
被季牧爵这么直截了当地质问,路优然心中一紧,用惊慌的眼神看向颜容,似乎再问:他已经知道了?
颜容的心里也没有比她轻松多少,但是不撞南墙,她还是不愿意坦白,站起身来挡在路优然面前:“你这话什么意思?我知道你想包庇商竹衣,但是你也不能把责任推到刚刚从鬼门关走了一早的路优然身上吧!”
于是,季牧爵将眼神转向颜容,仍旧冰冷得让人忍不住打寒战:“那么,按照您的意思,是可以把责任归结到您的头上了么?”
“你胡说什么!”颜容被他这一番状似无意但是细想起来又好笑意有所指的话弄得有些慌张了:“这件事明明是商竹衣的错,你为了她,竟然连是非黑白都能颠到了么?”
听到颜容色厉内荏地指责,季牧爵勾起薄唇微微笑了一下,然后再次转向路优然:“诚然,你受了伤,理论上应该算作是弱者,所以,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坦白一切,我就既往不咎。”
说完,他掏出了手机,调出了录像模式,将摄像头对准路优然,在按下开始键之前,冷声说道:“不然的话……我虽然自认心胸不算狭隘,但说到底我是个商人,利弊得失是我最看重的,你对我的算计,我可一笔笔都记着呢。”
季牧爵的言外之意已经十分明显了,路优然在他冰冷且带有压迫性的眼神注视下,虽然正躺在病床上,但还是不禁有些膝盖发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