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话筒里传出来的忙音,路优然感觉心脏都快要爆炸了,她无声地张大嘴巴低吼了一声,然后又抓了抓自己头发,像驴拉磨似的在原地转了几圈,有些无力地长出了一口气,脱力般地跌坐到病房上,整个人都写满了焦虑和暴躁。
季牧爵这几天一直忙着处理公事,加上路优然一开始的配合态度,的确让他对这件事有些掉以轻心了,所以,在纠结了快要二十四小时后,路优然终于决定赌一把,佯装不舒服让保镖去叫医生,然后又趁机跑出了病房。
不过她还是太低估季牧爵身边保镖的业务水平了,她跑出去的计划花费了她近一天的时间,但是保镖把她堵在单人卫生间门口却只用了不到一刻钟。
保镖不清楚里面的情况,也没有敢轻举妄动,而接到消息的季牧爵为保万全还是放下手里的工作赶了过来,他赶到后略微沉吟了一下,便对身后的保镖说道:“破门!”
闻言,几名保镖愣了一下,然后也没有多问,抬脚就准备踹门,而此时一直在门内关注着外面情况的路优然,却先怂了:“别!我出来,我这就出来!”
于是,也省了保镖们动手,路优然便一脸胆怯的走了出来,还是夸张地把双手举过了头顶,貌似已经甘心束手被捕了,但是她咕噜乱转的眼睛还是出卖了她。
季牧爵心里牵挂着下午已经安排好的会议,而且人也已经抓回来了,所以便没有注意到她的眼神,只是用冰冷的眼神盯着她,冷冷地说道:“走吧。”
路优然跟在季牧爵身后往病房的方向走去,但是在走到门旁的时候,她忽然瞥了一眼一旁的人流涌动的电梯,然后又想起昨天颜容对她的威胁,于是,她把心一横,猛地掉头朝着人最多的那一台电梯门冲去。
季牧爵见状,眼疾手快地探出手,一把将刚刚迈开步子的路优然拉了回来,未免惊动来回经过的路人,季牧爵不能太明显地出手把路优然制服,只能假装揽着她的样子,实则他早已把路优然的双手箍在了背后。
“别乱动!”季牧爵低声威吓道。
路优然现在已经完全受制于人了,她刚刚打算高声呼救,季牧爵便冷笑着掏出一张散发着男士香水味的手帕拿了出来,阴测测地看着她,小声说道;“来之前我早就准备,你如果想尝试一下迷药的滋味的话,大可以开口呼救。”
其实季牧爵手里的不过是一块他平时习惯随身携带的手帕而已,上面除了昂贵的男士香水,什么都没有,他现在就是在和路优然打心理战,谁先服软,谁就输掉了这场角逐。
早就已经乱了阵脚的路优然在季牧爵强大的威压下,不消片刻就丢盔卸甲了,她惶恐地看着季牧爵的手绢,似乎看着一条随时会咬人的毒蛇一般:“别……我不挣扎了,别……”
闻言,季牧爵这才露出了满意一抹冷笑,然后便继续用这个姿势圈着路优然往病房里走去,并没有注意到来自身后的那一抹痛苦又灼热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