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用这么有冲击性的语言描述着,魏明这一颗糙汉子的心竟然不由自主地抽痛了一下,他立刻皱起了眉头;“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被指责的路优然冷笑了一声:“谁都可以说我狠心,但是你是最没有资格和立场说这句话的人!”
魏明闻言,有些心虚地低下了头;“是,我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是虎毒不食子,你不会连自己的孩子都下得去吧。”
“搞笑!什么孩子啊?现在它不过是个胚胎,连生命都不算,别拿那么沉重的帽子网往我头上扣!”路优然仍旧一脸不耐烦地反驳道。
魏明被她反驳地哑口无言,但是又舍不得自己的这个孩子,于是,他再次鼓起勇气道:“我知道我不配,但是求你看在这个孩子也是你的骨血的份上,就留下它吧。”
见状,路优然真的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之前都是她在为了这个孩子而去哀求季家人,没有想到风水轮流转,她竟然也成了被哀求的一方,这样的想法,让她的心里生出一股解恨的痛快感觉。
于是,路优然转了转眼珠,在心底暗自打个小算盘,然后她稍微放缓了一些语气,不过神情仍旧倨傲:“留下这个孩子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以后得听我的话,如果你那天惹我不高兴了,第二天我就铁定去打了它!”
魏明原本以为想要留下这个孩子,他怎么都要费一些口舌,但是没有想到路优然竟然这样就答应了,他的心中是又惊又喜,连忙满口答应了下来:“好,我以后一定随叫随到,你让我往东我不会往西的!”
路优然又傲慢地扫视了他一番,然后冷声说道;“那好,我现在就要求你从我的视线中消失,能做到了么?”
闻言,魏明愣了一下,虽然有些恋恋不舍,但刚刚才答应下来的承诺,不能一转头就食言,于是,他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点了点头,然后便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路优然抱着手臂站在原地,眸色沉沉,眼底闪烁着诡谲算计的光芒,现在她一个人对付季家人实在有些势单力薄,如果能把魏明拉下水,虽然助力不会太大,但是聊胜于无了,更何况魏明那样无赖的性格,拿来对付眼高于顶的季家,简直再合适不过了。
这样想着,路优然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然后才迈开步子往公寓楼上走去。
养了几天的伤,商竹衣的人虽然还在医院里,但是心早就飞去孩子们身边了,叶静将这些都看在眼里,于是,当医生说她恢复得差不多了的时候,叶静便当机立断地帮她办理了出院手续。
商竹衣站在病房的门口,等待着办好手续的叶静回来,这时,她一晃眼,似乎在门外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她不由地微微皱起了眉头,疑惑地向门外看去。
她四下打量了一番,并没有发现什么熟悉的人出现,于是,她便以为是自己精神太紧张了的缘故,没有多想,便重新走回了病房里面。
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商竹衣以为是叶静回来了,于是,她淡笑着转过身去,但是当她看清楚来人的瞬间,笑意顿时僵在了脸上;“季牧爵?”
季牧爵长身玉立在门口,看向她的眼神十分复杂而又深沉:“我听说你今天出院,所以过来接你。”
闻言,商竹衣想都没有想就拒绝了他的提议:“不用了,静姐开车过来的,她送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