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牧爵看着商竹衣缓步往车子走去的背影,也压低了声音说道:“即使是坏主意,也比没主意强,我不能放任她离我越来越远。”
既然他都这样讲了,那叶静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她只能一脸担忧地放开了他,皱着眉头点了点头;“总之,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叶静有些烦躁地啧了一声,然后摆了摆手,转身往自己的车子走去。
季牧爵则在原地略站了一会儿,然后也迈开大步追随者商竹衣的脚步走去。
商竹衣来到车前,并没有直接坐进去,而是先把两个孩子安排在后座上的儿童座椅坐好之后,才有些不情愿地走到副驾的位置上,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已经在驾驶座上做好的季牧爵看了她一眼,不过显然现在的商竹衣并不想和他有任何的交流,于是,季牧爵便没有再多说什么,一脚油门,便驾驶着车子向着季家老宅驶去。
两个人一路无话地来到了季家老宅门外,季牧爵停了车子,商竹衣便十分自觉地下车去将孩子抱出来,正当她抱着两个沉甸甸的小屁孩感觉有些吃力的时候,一双骨节分明的手伸了过来,接着她的手臂上便感觉蓦地一轻。
商竹衣愣了一下,才发现系季牧爵走过来把孩子抱进了怀里,她刚想开口说不用他帮忙,但是季牧爵却抢先一步冲她比了一个禁言的手势,然后又指了指已经睡着的一弦。
见状,商竹衣只好将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无奈地点了点头,跟着季牧爵一起走进了这个她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回来的季家老宅。
一众帮佣不知道他们之间的龃龉,只以为是他们两个和好如初了,于是便热情地迎了出来,伸手接过了商竹衣和季牧爵手里的包和孩子,还贴心地递上了热茶:“夫人,请用。”
这个称呼,商竹衣愿意已经听得十分熟稔了,但是现在听到却怎么都感觉十分刺耳,所以连伸出去接过茶杯的手都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帮佣没有注意,于是,一杯滚烫的茶水便全部撒在了商竹衣的手上。
“啊!”杯子倾倒的时候,商竹衣浑然未经,直到一阵刺痛和帮佣的惊呼声传来,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
“你没事儿吧?”季牧爵表现得比她这个受害者还激动,一个健步冲了过来,牵起商竹衣的手便仔细打量起来。
商竹衣咬着牙撑过一开始的刺痛后,才略微松开了一些紧皱的眉头,迟疑着将手抽了回来,低下头不去看季牧爵;“没事儿,我去用冷水冲一下就好。”
闻言,季牧爵再次拉住了她:“那怎么行,都烫红了,要擦些药膏才行。”
一旁的帮佣早就愧疚得快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了,听到季牧爵这样讲,连忙自告奋勇;“我这就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