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路优然在电光火石之间找回了自己的理智:“我是在惋惜,如果可以检查的话,那么你或许就能少一些对我的怀疑了……”
说完,她低下头假装擦眼泪,实则是在掩饰眼底的笑意。
季牧爵懒得和她计较这些了,他烦躁地一脚踹在茶几上,沉重的实木茶几被他踹得发出吱得一声怪响。
诡异地沉默了一会儿后,季牧爵才重新开口,声音冰冷得相似可以直接冷冻了眼前这个女人一般;“你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被问到的路优然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将询问的目光投向了颜容,颜容用眼神示意她按照计划进行。
于是,路优然再次低下了头,凄凄惨惨地开口道:“我已经说了,我不是想要你的钱,我只是希望能给这个孩子一个名分……”
闻言,季牧爵都要被气笑了:“你是想借着这个孩子登堂入室?”
路优然没有想到他会这么直白,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不过脸上仍旧维持着楚楚可怜的神情:“我只是……”
然而这次,季牧爵没有让她把那些令人作呕的台词讲完:“可以,孩子出生之后,只要确定了血缘,我可以在季家给它一个身份,不过,从那以后,那个孩子的母亲便不会再是你了,你明白么?”
闻言,路优然眨了眨眼睛,似乎没有听明白一般:“什……什么?”
“我的孩子的母亲只能是竹衣。”季牧爵冷漠地宣布道。
虽然这只是一个谎言,但是听到季牧爵亲口说出这样的话来,路优然的心还是猛地一缩:“你是说让我的孩子认商竹衣做母亲?”
“当然,你还有另一条路可以选,那就是拿这钱带着这个孩子彻底从我的生活中消失,是享受天伦,还是骨肉分离,你想想清楚吧。”季牧爵扔下这句话之后,便决绝离开了。
颜容没有想到季牧爵会用这么冷酷的方式处理,一时间也有些回不过神来。
路优然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两眼无神。
过了一会儿,颜容才清了清嗓子,低声对她说道:“牧爵现在正在气头上,你留下估计也没有好果子吃,你还是先回去吧,牧爵这边,我再想想办法……”
闻言,路优然也知道自己多留无意,于是两眼无神地点了点头,然后踉踉跄跄地往门外走去。
来到她租住的公寓区里,路优然仍旧有些神不守舍,就连身后跟了一个鬼鬼祟祟的人都没有察觉。
那个人一路跟着她走进了一个偏僻的陋巷之中,才彻底显出了真面目,脸上带着一道疤痕,虽然已经很淡了,但更在脸上,还是让人一看之下有些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