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季牧爵的眉宇蓦地一凛;“发生什么了吗?”
叶静原本也没有打算瞒着他;“竹衣上午昏过去了,就被我强制命令躺着静养了。”
“昏过去了?”季牧爵震惊又担忧地瞪大了眼睛;“她不舒服么?有没有找医生来看一看?”
叶静再次坦诚地摇了摇头;“没有,竹衣不同意,而且是急怒攻心在昏过去的,醒了应该就没有大碍了,所以我就随便她了。”
季牧爵从她的三言两语中听出了另一个一点:“急怒攻心?静姐,能不能麻烦你一次性把事情的过程说完?”
被嫌弃描述方式了的叶静无奈地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然后倒豆子似的说道;“你母亲不知道发什么疯,一大清早又来找竹衣的茬儿,她说你会把竹衣赶出家门,竹衣激怒之下也反驳了两句,但是显然这两句并没有对颜女士起到任何作用,反倒把她自己气得不轻,然后颜女士又说了些刺激她的话,竹衣就很没出息地昏了过去。”
她说到最后,颜容正好已经察觉季牧爵回来了,来开客厅的门走了进来,听到叶静正在告状,她立刻皱起了眉头;“姓叶的,你又在胡说八道什么?”
叶静因为商竹衣昏过去的事情,正窝着一肚子火气了,她腾地一下站起身来,瞪着颜容:“您敢摸着自己的良心发毒誓说我刚才叙述的那些事情当中,又掺假的内容么?”
颜容被她堵得一愣,抿着嘴角不讲话了,而她的这些反应也被季牧爵看在眼里,只要不傻的人都能看出她这是心虚了。
季牧爵只是淡淡地看了颜容一眼,并没有立刻和她爆发争吵,然后便一言不发地转过身往楼上走去。
颜容的心底原本是有些紧张的,但却看到季牧爵并没有说什么便离开了,心中蓦地一松,然后眼底便重新浮现出一股嚣张的眼神看向叶静。
叶静抿着嘴角,烦躁地啧了一声,然后抱着手臂重新坐了回去,也不理会颜容了。
商竹衣正坐在房间里百无聊赖的时候,房门忽然被推开了,她抬起眼睛向外看去,却发现是季牧爵回来了,于是,她立刻直起身来:“牧爵……”
但是一转念,她又想起颜容说的那些话,她的心中不由地一沉。神情也垮了下去。
季牧爵将她短短瞬间的神情变化看在了眼里,立刻上前几步,走到她的床边坐下,伸手握住她随意地搭在床沿上的手:“竹衣,听静姐说,你昏过去了,你感觉怎么样?”
商竹衣微微垂着脑袋,摇了摇头:“我没事儿,静姐勒令我躺着的,其实已经没有什么不舒服了。”
说完,她又抬起头看向季牧爵,似乎在心底鼓足了勇气,银牙紧咬,孤注一掷般地开口问道;“牧爵,你老实回答我,伯母昨天说的那个女人,你到底有没有……”
不等她说完,季牧爵便明白她要问什么了,于是截口打断道:“没有,你跟着我风风雨雨一起经历了这么多事情,难道还不相信我么?”
季牧爵并不是刻意欺骗,但是在这个时候,他认为善意的谎言,远比直白的真相更容易让商竹衣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