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商竹衣连忙冲了过去,一把拉住颜容的手臂,饮料瓶偏离了原本的路线,里面冰凉甜腻的液体也因为惯性的缘故撒了出来,不偏不倚地浇在了颜容的脸上。
颜容狼狈地擦了一把脸,原本就不太好的心情现在就像是被人扔了一直煤气罐进来一般,顿时爆炸了:“你有毛病啊,干什么!还没嫁进我们季家呢,现在就连一罐饮料都不舍得让我喝了是么?”
商竹衣原本想要解释的,但是被颜容着凶巴巴的口气和恨不得当场撕了她的神情吓到了,嘴巴翕动了两下,却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见状,一旁的叶静看不下去了,她抱着手臂站起身来,冷笑道;“真是狗咬吕洞宾,你刚刚运动回来就喝冷饮,不要说你已经是一把老骨头了,就算是十七八岁的小年轻恐怕也受不了吧,竹衣明明好心好意地阻止你自残,却要被你骂,啧啧。”
闻言,颜容先是一愣,不过即使商竹衣是出于好意,这也不能消弭她心头的怒火,于是,她冷哼了一声,也没有再和商竹衣说些什么,便转身往厨房走去,不一会儿,她便端了一杯热水走了出来,在沙发说坐了下来。
商竹衣捋了一下头发,勉强收拾起心情,再次热情地走到颜容面前:“伯母,饭菜已经快要准备好了,您先去餐桌前稍等吧。”
颜容直接拿她当空气,仍旧专心地喝着杯子里的热水,将商竹衣晾在了一边,让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得尴尬地立在原地。
见状,叶静攥紧拳头强忍住走上前去一巴掌打翻颜容手里茶杯的冲动,然后伸手拉住商竹衣的手腕:“季伯母可能实在修炼辟谷之术,所以,不用管她了,我们去吃好了。”
说完,她不等商竹衣回应,便硬拖着她走到了餐桌旁。
颜容端着茶杯翻了白眼,又认真地盘算着刚才路优然对她说的那些话的真实性,直到帮佣端着饭菜走了出来,她才移动尊驾,走到餐桌前坐下了。
商竹衣抿着嘴唇,似乎在给自己做热脸却贴颜容那张冷脸前的心里建设,过了一会儿,她才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端起一盅参汤放在了颜容面前,放低自己的姿态,柔声说道:“伯母,您晨练辛苦了,喝口参汤补补气吧。”
一听到她提起晨练,颜容就控制不住地会想起路优然嚣张的态度和威胁的话语,但是那个女人现在又不在她面前,不能随时拉过来臭骂一顿,于是,她便将这股怒气迁移到了眼前的参汤和端给她参汤的人身上了。
颜容厌弃地皱起了眉头,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补气?你说是我已经年迈老朽到了这种地步了是么?只是出门转一圈,就心悸气短了?你是不是巴望着我早点躺平,好给你让空?”
商竹衣又震惊又惶恐地睁大了眼睛,慌乱地摆了摆手:“没……我怎么可能是这个意思,伯母,您别多心。”
叶静微微皱起了眉头,似乎随时要爆发绑商竹衣怼回去的样子。
颜容越是看她这么唯唯诺诺的样子就越是来气,完全无法给季牧爵提供足够的助力,更不能帮季牧爵荡平起火的后院,真是花瓶一个:“行了,你别解释了,我不爱听,这汤谁爱喝谁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