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着的赵卿洁听到她的追问,身子忽然剧烈地抖动起来,然后她猛地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额头:“我……我挣扎的时候,撞在了树上,好痛,嘶——”
赵卿洁仍旧闭着眼睛,这说明她依旧在催眠状态,但是脸上痛苦的身影和呼痛声,却十分真实,一旁的叶静和季牧爵听在耳朵里,都感觉一阵心惊。
就在叶静站起身来,准备将赵卿洁从催眠的梦境找那个释放出来的时候,赵卿洁的身体忽然像是脱力了一般,刚才还僵直着的身体失去了支撑,只抖了一下,然后便瘫软在了床上,一动不动了。
见状,叶静大惊失色,连忙伸手攥住了赵卿洁的手,有些心惊地搭上了她的手腕,在摸到她的脉搏仍旧在正常的跳动着,叶静才缓缓松了一口气,然后转过头对也是一脸担心的季牧爵摇了摇头:“没事儿,只是昏过去了。”
闻言,季牧爵也缓缓松了一口气。
叶静伸手将被子给赵卿洁盖好,又把一旁快要燃尽的安神香重新点上,然后冲季牧爵招了招手,示意他跟她出来。
于是,他们便一前一后走了出来,一起来到一个偏僻的角落里,叶静停住了脚步,看了看季牧爵。
季牧爵受到了她复杂的神色,微微皱起眉头,低声说道:“情况到底怎么样?你但说无妨。”
闻言,叶静这才迟疑着开口:“以赵卿洁反应的情况来看,她应该是在受伤之后昏了过去,所以,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大部分应该都是她自己臆断的,是真是假还是无法完全确定,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在她的的认知里,她是真的认为那件伤害事件是确实发生了的,加上之前那些混混的恶语攻击还有你的冷漠拒绝,都可能是压在她身上的稻草,这件事应该是典型的多因一果。”
听着她的分析和解释,季牧爵紧皱着的眉头仍旧没有松开的迹象:“也就是说,即使那件事没有发生,我当时的作为,仍旧是切实的伤害了她。”
闻言,叶静连忙摇头否认道:“话不能这样讲,你不是直接伤害她的人,更不是间接有伤害她意图的人,你不过是遵从本心拒绝了一个不爱的人而已,也没有冷嘲热讽,更没当众恶言相向,从你的角度来说,你并没有做任何可以称得上是错误的事情,只是处理方式掠失恰当而已。”
她说的在情在理,也十分公道,但是季牧爵听了心里仍旧十分不是滋味,他眸色沉沉,沉默了好久才开口道:“我知道了,总之,不论原因究竟是怎么样的,卿洁的治疗还是要继续的。”
叶静点了点头:“是的,所以你别纠结了,只要治疗顺利,你也算是弥补她了,日后也不用钻牛角了。”
季牧爵对此不置可否,他捏了捏眉心:“我知道了……”
这厢,商竹衣独自一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眼神有些恍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又过了一会儿,她忽然抬起手,拿起一旁的座机,有些生疏地拨通了一个号码——季牧爵办公室的电话。
她有一件事要和季牧爵商量一下,但是又想要避开赵卿洁,所以思来想去,还是直接打到他的办公室比较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