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好之后,叶静叹了一口气:“行了,我的作用暂时只能发挥到这里了,各位,我先回去休息了,你们……随意吧。”
说完,叶静便转过身,一边打哈欠,一边往楼上走去。
季牧爵则扶着沙发的扶手坐了下来,眸色沉沉地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了。
被冷落在一旁的赵连臣左看看右看看了一会儿,然后厚着脸皮找了一个远离 季牧爵的位置坐了下来。
季牧爵听着耳边传来的淅淅索索声音,皱着眉头转头看了过去,似乎有些意外于赵连臣的动作:“你怎么还在?”
被这么明显地嫌弃了的赵连臣有些尴尬地蹭了一下鼻子,然后仍旧舔着脸说道:“我不放心我姐姐,所以我要留下,反正你的别墅这么大,多容纳我一个人应该没有问题吧。”
刚一听到他说这话的时候,季牧爵都要以为自己是因为太累了而平添了幻听的毛病:“什么?”
赵连臣能厚着脸皮说一遍已经透支了他所有的勇气了自尊,他是说什么都不可能再重复一遍的,于是,他腾地一下站起身来:“我只是担心我姐姐,如果不是因为我姐姐在你这儿,你请我我都不会来的!”
这话正中季牧爵的下怀,于是,他顺着赵连臣的话伸出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既然如此,那么我就不强留你,请回吧。”
赵连臣被他的话堵得差点儿背过气去,他握紧双拳,反复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勉强控制住和这个毒舌男人吵起来的冲动,他知道现在他是人在屋檐下,更何况赵卿洁后续的治疗还需要季牧爵的支持,所以他只能忍气吞声:“好,我走!”
说完,他便转过身,快步离开了别墅。
季牧爵自然不会挽留他,等赵连臣离开之后,季牧爵又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拿起外套走了出去。
商竹衣一夜无眠,今天早上好不容易能睡个安稳觉了,所以一不小心睡到了日上三竿的午饭时分,等她揉着眼睛从床上坐起身来的时候,外面早就已经是烈日当头了,她抬眼挡了一下刺眼的光芒,然后愣了一会儿神,才披衣坐起。
洗漱好之后,商竹衣因为长时间没有进食而有些低血糖头晕,于是,她决定不和自己的身体作对,下楼去觅食。
但是当她走到客厅里的时候,却发现一个暂时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身影,正背对着她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季牧爵的心底竟然没由来地一阵紧张,他缓缓放下手里早就看完了的报纸,然后站起身来,看向商竹衣;“竹衣……”
商竹衣揉了揉仍旧有些发晕的脑袋,总感觉眼前这一幕仍旧是在梦中,她皱着眉头看向季牧爵,似乎在用眼神询问:你怎么在这?
季牧爵也没有开口讲话,而是缓步走到商竹衣的面前,一伸手将她揽进了自己的怀里。
感受着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商竹衣有一瞬间的恍惚,她并没有推开季牧爵,而是任由自己沉溺在这个拥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