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静这次终于没忍住翻了一个白眼:“不去,我感觉自己现在已经够亮了,不想更亮。”
于是,拜托了这个超有自觉性的电灯泡之后,季牧爵牵着商竹衣的手往院子里走去。
仲夏的夜晚,月明星稀,褪去了一整天的燥热,夜风已经卷起了丝丝凉意,吹在脸颊上,令人神清气爽。
吹着惬意的微风,商竹衣的心情也轻松了一些,她想起刚才进门时季牧爵脸上的疲惫神色,于是,她迟疑着开口道;“今天发生什么事情了么?之前处理公事,也没见你这么疲惫的样子……”
闻言,季牧爵先是一愣,似乎有些惊讶于商竹衣的敏感,然后也没有打算瞒她,轻声解释道:“是关于卿洁的那件案子,国外的警方联系了我,说那名疑犯承认了许多比那件事严重得多的罪行,所以,即使还没判决,但是可以确定,他的刑罚一定不会轻的,但是,他却对当年伤害卿洁的那件事矢口否认,这让警方十分恼火,也十分奇怪。”
听了他的解释,商竹衣也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下:“是啊,更重的罪他都供认了,赵小姐的那件事他认与不认,重惩都已经是不可避免了,那他为什么否认单单那件事呢?”
季牧爵皱起了眉头:“我曾经想过好多种可能性,但是最后都被警方用调查到的证据否决了,所以,调查一时陷入了僵局。”
闻言,商竹衣也知道自己不是福尔摩斯,以自己推理能力是帮不上什么忙的,于是,她只好伸手拍了拍季牧爵的肩膀;“别着急,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作恶的人必然逃不了惩罚。”
听着她的安慰,季牧爵也感觉心里暖洋洋的,一直压着的大石头也轻松了一些,他笑着点了点头,反手握住了商竹衣的柔荑;“我知道。”
感受着手上传来的温度,商竹衣的脸颊微微泛起了红色,她有些忸怩地侧过头,试着想要把手抽回来,但是却反而被季牧爵攥得更紧了。
商竹衣挣了一下,羞愤地低下了头,低喝道:“快放开,院子里还有帮佣在呢。”
闻言,季牧爵却仍旧没有松口的意思,还猛地用力,将脸红如苹果的商竹衣拉进怀里,低下头在她耳边说道:“我刚才已经吩咐他们回去了。”
商竹衣被他这个动作弄得更加无所适从了,她拧着身子尽力挣扎着:“那……那你也别……”
季牧爵见她这样,心中升起逗弄她的心思,低笑一声,伸手将她环住。
商竹衣感觉她整个人都要红透了,脑子也开始有些迷糊了,就在她快要缴械投降的时候,楼上的窗边忽然响起一声呼唤;“牧爵?是你么?”
商竹衣被这个声音吓了一跳,连忙从推了季牧爵一把,从同样受到惊吓的他怀里挣扎了出来。
季牧爵烦躁地皱着眉头抬头望去,却看到灯光幽暗的窗边站着一个纤细的身影,虽然她逆着光看不清面目,但是对应入住的房间来看,应该是赵卿洁。
“卿洁?”季牧爵试探着喊道。
闻言,窗边的那个人果然干脆利落地应道:“是我,牧爵,这么晚了了,你怎么还在院子里。”
也不知道是因为院子里灯光昏暗的缘故,还是因为她故意假装没有看到商竹衣,总之她一直在询问季牧爵,对一旁的商竹衣却视而不见。
商竹衣蹭了一下鼻尖,也不打算和赵卿洁对话了,径直转过身,打算悄悄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