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连臣将姐姐的一系列反应都看在了眼里,然后心中一阵绞痛,他的姐姐因为一个男人,把自己弄成了现在这样一副疯疯癫癫的样子,可是那个男人却守着另一个女人和孩子,温馨地享受着丰盛的晚餐,有说有笑,这不公平!
赵连臣越想越愤怒,渐渐的,连脸色装死平静的假面都维持不住了,他把自己的牙关咬的咯咯作响。
这时,一直看着弟弟的赵卿洁也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于是,她也顾不上收拾自己的失望情绪了,连忙站起身来,走到赵连臣面前:“连臣,你怎么了?”
听到姐姐的声音,赵连臣这才回过神来,他眨了一下眼睛,然后有些茫然地看向赵卿洁:“姐……我,我没事儿。”
虽然已经是好久不见,但是赵卿洁对自己弟弟的了解还是有些信心的,她担忧地扶住赵连臣的肩膀:“你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告诉我,不然我会担心的。”
听着姐姐真诚的关心,赵连臣好不容易平复下去的情绪再次翻涌了上来,他反手握住赵卿洁的手,也不知道是在向赵卿洁做保证,还是在说给自己听,他轻声但却坚定地说道:“姐姐,你是我的亲人,所以你想要得到的一切,我都会竭尽全力帮你得到的!”
面对弟弟突如其来的保证,赵卿洁有些不知所措,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确定没有发热后,才再次低声问道:“连臣,你到底怎么了?”
赵连臣没有回答她,只是一伸手将这个多年未见的血亲拥进了怀里:“姐姐,你不用知道,那些事情,就交给我来做吧,你只需要按照我说得,配合我一下就好了。”
赵卿洁仍旧一头雾水,她伸手推开了赵连臣,然后严肃地盯着自己的弟弟:“你到底想做什么?你不跟我说清楚,我是不会配合你的。”
闻言,赵连臣不由地皱起了眉头,他的心里有些着急,他再次伸手箍住了赵卿洁的肩膀,然后低喝道;“姐姐,难道你愿意看到你爱了那么久的男人以后会成为被人的丈夫么?”
听到他这样讲,赵卿洁的眉头也紧紧地皱了起来:“牧爵?你说是牧爵他……?这么可能!”
说着,她还摇了摇头,似乎是为了说服自己一般,仍旧喃喃地念叨着:“牧爵他不会爱上别人的,他虽然没有说,但是他对我的照顾,我都是看在眼里的,所以我知道,我知道的……”
闻言,赵连臣几乎愤怒地打断了她的话:“姐姐,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躲在这个房间里自欺欺人了?楼下的那个女人,你难道是真的猜不出她的身份么?”
赵卿洁抬起泫然欲泣的眼睛,思考了好久,才明白赵连臣话语间指的那个女人就是商竹衣:“你是说那位商小姐?叶静告诉我,她只是牧爵重要的客人而已。”
“而已?”赵连臣都不知道自己该哭该笑了:“叶静的这个介绍,重点不在客人,更不在而已上,而是重要!商竹衣对季牧爵而言是一个重要到无可取代的存在,就算是这样,你还认为季牧爵会对你一往情深么?”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多年的舌辩经验给了赵连臣特殊的毒舌功力,他不仅是对敌人冷言冷语毫不留情,就连点醒自己姐姐的话,都说得那么直接粗暴,连让她缓冲一下的时间都没有给。
闻言,赵卿洁的眼神顿时一暗,接着她的双手便剧烈地颤抖了起来,她猛地捂住了耳朵,惊声尖叫起来:“不——不可能!”
说着,她又摇晃着身子,一路跌跌撞撞地准备往门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