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牧爵被她这一番话弄得心惊肉跳,他纠结了片刻,然后便一伸手,将眼前这个不安分的小女人揽进了怀里,紧紧地箍着她,似乎有些不讲理的霸道。
“你哪儿也别想去。”季牧爵咬着牙关,低声说道,他也不知道这是在说给自己听,还是在说给商竹衣听,总之,不论发生什么,这一点在他的心里都是不会变的。
然而这句话听到怒气冲冲的商竹衣的耳朵里却莫名其妙地变了味道。
商竹衣忍不住冷笑了一声:“既得陇,复望蜀,难道这是所有男人的通病么?”
闻言,季牧爵知道她误解了自己的意思,于是,连忙开口解释道:“不是这样的,竹衣,我想要的,从来都只是你而已,没有别人!”
可是现在的商竹衣的心中,却对他已经充满了失望,所以并没有因为他这一番惩治感人的剖白而动容,只是忍不住冷笑着:“季牧爵,比语言更具有说服力的从来只有行动,你说得再好听,也抵消不了你的那些令人心寒的行为,你明白么?”
季牧爵当然知道自己这样做对商竹衣不公平,但是不论他心里是怎么样的愧疚着,这都不代表他会任由商竹衣就这样离开自己。
于是,他仍旧紧紧地箍着商竹衣,声音好像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一般低沉和隐忍:“竹衣,你告诉我,我怎么做,你才能放弃离开的念头。”
商竹衣没有回答他,只是兀自挣扎了,尝试了一会儿后,她发现自己和季牧爵之间的力量差距实在太大了,于是,她只能泄气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才低声开口道:“我不知道,让你陷入这样窘迫境地的人不是我,所以我也没有义务替你考虑这些,我只知道,我一刻都不想在你身边多逗留了,看在孩子的面子上,我不想和你撕破脸地争吵,也请你尊重我一下,让我走吧。”
说到最后,商竹衣都不知道自己是在告诫季牧爵,还是在恳求他了。
听到她这样讲,季牧爵的心里也十分不是滋味,不过他仍旧没有放手的意思:“不可能,商竹衣,我说了,除非我死,不然你休想离开我!”
闻言,商竹衣也被他激怒了:“季牧爵,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告诉你,你如果想在我和赵卿洁之间左右逢源,我劝你趁早死了这个心,也除非我死了你强行把我埋进你家祖坟,不然你也是休想,所以,我现在提出好聚好散,完全是为了孩子们的以后考虑,你总不希望让孩子们小小年纪,就要面对自己的父母已经是见面就眼红的仇人的事实吧!”
“竹衣,你能不能不要逼我了……”季牧爵从来没有向任何人拂过软,但是现在的情势,的确是拉扯着他,让他左右为难了。
而气头上的商竹衣也丝毫不容情:“你这何尝又不是在逼我,放开!”
说完,商竹衣咬着牙伸手猛地推了季牧爵一把。
季牧爵正神思恍惚着,没有想到商竹衣竟然能爆发出来这么大的力气,所以被推了个正着,身子摇晃着后退了几步。
挣脱开来的商竹衣又冷冰冰地扫了季牧爵一眼,然后再次决绝地转过身,往楼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