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电话那头的商竹衣听到肯定的回答后,便放下心来了,心情也随之轻松起来,语气更加欢快了;“他们姐弟多年不见,场面一定很令人感动吧。”
听到她竟然还有心情去为别人的事情感动,季牧爵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不过最后他还是宠溺地“嗯”了一声:“是的,只是,赵卿洁的情绪有些一些波动,所以病情也随之出现了一些反复,让赵连臣把她接走的安排,恐怕要推迟一些时间了……”
说到最后,季牧爵的心不受控制地揪了起来,他不知道商竹衣刚刚才燃起一些希望的心情下,又听到这样的消息,会不会大受打击……
果然,他的话音落下后很久,电话那头都迟迟没有传来商竹衣的回话,即使没有面对面,但是季牧爵还是能隐约感受到商竹衣的失望和难过。
季牧爵虽然心疼,但是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所以只能和她竹衣相对沉默着,直到商竹衣主动开口打破:“是这样啊,那……那也没有办法啊,总不能把让那位赵小姐这么虚弱地离开吧……我,我能理解的……”
虽然商竹衣在尽力掩饰了,但是季牧爵还是从她的声音中听出了一丝颤抖,这一刻他只想抛下那些纠缠了他好多年的愧疚和责任,飞奔回商竹衣的身边。
“竹衣!”季牧爵有些激动地攥住了话筒,手背上的青筋若隐若现,由此可见他的情绪已经波动到了崩溃的边缘。
被叫到名字的商竹衣还有些恍惚:“啊?”
听到她带着哭腔的茫然语气,季牧爵心里绷着的那一根弦终于支撑不住了,他激动得双手都有些颤抖,拼尽全身的力气才让自己的语气没有明显发抖:“你等我,我马上过去找你!”
说完,他飞快地挂上电话,不允许自己思考太多,便转身往别墅外走去。
将一切都听在耳朵里赵连臣这时猛地冲到了季牧爵的面前,伸开双臂拦住了他:“你不能走!”
季牧爵看着眼前这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一脸烦躁地低喝道:“你给我滚开!”
面对着他滔天的怒气,赵连臣却丝毫没有退避的意思,像复读机似的重复着:“你不能走!”
季牧爵在激动之下,耐心也是有限的,于是,他再懒得和赵连臣多说废话,一伸手推在他的肩窝上,趁着他稳住身形的机会,季牧爵立刻快步奔了出去。
赵连臣见状也连忙回身,拔腿狂追:“季牧爵,你已经对不起我姐姐一次了,现在你明知道她已经离开不开你了,你真的忍心扔下她么?你的良心难道不会不安么!”
他虽然不知道当年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样子,但是他却坚信,一定是季牧爵愧对赵卿洁在先了,所以,质问起季牧爵来也理直气壮。
闻言,一向把责任和愧疚都拦在自己身上的季牧爵,心中也隐隐有了一下怒气和抗拒,于是,他皱着眉头转过身来,直视着赵连臣,忍无可忍地低喝道;“当年的事情,我的确有做的不好的地方,但是那件事情的发生,归根结底,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