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牧爵又缓缓睁开了眼睛,眼底是一抹浓郁的愧疚和伤痛:“那天我们一行许多人一起外出采风,途中,你姐姐和我,因为一些原因争吵了几句,然后她便赌气独自一人离开了,当天晚上就失去了联系,等到我们重新找到她的时候……”
说到这里,季牧爵的脸色变得隐晦又自责起来:“她……她已经遭受了一些很不好的事情,这给她的精神造成了极大的创伤,她从医院的病床上醒来之后,便一直疯疯癫癫的,已经无法完成的叙述家庭信息了,而她的手机也不知道遗落在哪里了,我联系不到你们,所以,只能把她安排在疗养院里了。”
这个信息来的太突然了,赵连臣有些消化不及:“你……你是说,我姐姐没死,但是却疯了?”
季牧爵沉重地点了点头:“是,这件事的确和我有着脱不了的关系,所以,是我对不起你姐姐。”
赵连臣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猛地站起身来,一把攥住季牧爵的衣领:“季牧爵,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这样说,我还是不能相信,除非你让我见到我姐姐!”
闻言,季牧爵皱起了眉头,迟疑了很久,抬手拨开赵连臣的手,然后缓缓开口道:“让你见她可以,但是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以你姐姐现在的精神状态,她很可能会认不出你来了。”
“你别说那些没用的,我认得她就行,季牧爵,如果被我发现你还是在骗我……”赵连臣恨声说道。
见他的态度仍旧这么嚣张,季牧爵的好脾气终于耗尽了,有些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扬眉道:“你又待如何?赵连臣,我之所以没有为难你,完全是看在你姐姐的面子上,所以别再做蠢事来挑战我的耐心,不然我能制住你一次,就能有第二次!”
赵连臣当然知道他这话不是在吹牛皮,心中有些畏惧,于是,他讪讪地后退了一步,然后皱着眉头说道;“你已经答应了让我见她的,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季牧爵面沉如水地点了点头:“那是自然,不过在那之前,还要委屈赵律师在我的别墅里住一段时间了。”
说完,他转过头,冲门外朗声喝道:“来人!”
几名保镖闻声而来;“季董!”
季牧爵指了指一旁的赵连臣,然后轻声说道:“把人带回去,好生招待着。”
“是!”保镖们齐齐颔首,然走到赵连臣身边,不顾他的挣扎和抗拒,硬生生将他拖走了。
季牧爵仍旧站在原地,有些疲惫地捏了捏眉心,已经时过境迁这么久了,那件事再次被翻了出来,他的心里不由得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如果这件事传到商竹衣的耳朵里,她会不会讨厌他?
当年那件事,他虽然不是元凶首恶,但归根结底,事情是因他而起,所以,他的心中仍旧充满了愧疚,有些考研帮助他推卸责任的辩解,他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