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商竹衣在二楼的书房窗户旁,看到了叶静走出别墅后的身影,她占据地理优势,稍稍抬眼就能看到很远的距离,便顺利地追踪到了叶静来到一辆有些眼熟的卡宴车旁边的情景。
商竹衣微微皱起了眉头,回忆了一下,感觉眼前这辆卡宴似乎和季牧爵的那一辆十分相似,她正这样怀疑着,卡宴流线型的车门便缓缓被打开了,季牧爵的侧脸显露无遗。
果然是他!
见状,商竹衣的眸色顿时一沉,叶静明明答应了,不会让季牧爵来打扰的,难道,她又要和季牧爵一起合起伙来骗她?
一念及此,商竹衣的心里立刻升起一股恼意,在看到手机里的那些信息时,商竹衣还劝自己,忍一时风平浪静,就当是为了孩子,也要耐下心来好好接受叶静的治疗,但是当那个施与她无限痛苦的罪魁祸首时,她心底翻涌的情绪再也压制不住了。
她也顾不上别墅四周还有保安守着了,噔噔噔地都到楼下,看着那一辆就停在别墅附近的卡宴,眼底似乎要冒出火苗来,径直往门外冲去:“季牧爵!我看到你了,你别躲在背地里算计了,你到底想怎么样,干脆当着我的面,坦坦荡荡地说出来!”
人在坐在车里的季牧爵一开始还以为自己幻听了,他和叶静都是茫然地互相看了一眼,知道叶静也皱着眉头四下看了一会儿,嘀咕着“我怎么好像听到竹衣的声音了”的时候,季牧爵才确信自己不是因为太多思念商竹衣而出现了幻觉。
于是,他循着声源望了过去,一下就看到正在门口被保安阻拦着的商竹衣,他眉头微皱,从车上走了下来。
叶静顺着季牧爵复杂而又深沉的眼神看了过去,也发现了神情激动的商竹衣,惊呼一声;“她怎么跟出来了!”
季牧爵给了她一个“你问我我问谁”的眼神后,然后沉吟了片刻,几不可查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按照商竹衣怒吼出来的要求,缓步走到了她面前,伸手冲保安挥了挥:“行了,你们先去忙各自的吧。”
见是季牧爵来了,保安们也不敢再继续逗留了,迟疑着点了点头,不一会儿就散得不见踪影了。
不相干的人都走了之后,季牧爵才看着商竹衣气啾啾的表情,轻声开口:“对不起,我没有想打扰你的,但还是不小心被你看到了,我这就走,你别生气。”
虽然季牧爵这次的态度十分缓和,但商竹衣正在气头上,所以就算对方决定退一步了,她也仍旧不依不饶:“季牧爵,你少假惺惺的,你不如给我个痛苦,你到底怎么样才愿意放我离开?”
季牧爵明明都已经把姿态放得这么低了,但商竹衣还是这么强势地提出要离开,饶是他这可经过了千锤百炼的心,也不由地升起一阵痛感。
“竹衣,你……你又究竟要怎么样,才肯乖乖地留在我身边?”季牧爵眉峰微蹙,眼底是掩饰不住的伤痛。
季牧爵甚少在人前展露出受伤的一面,即使是在商竹衣面前,也只有过为数不多的几次,所以猛然看到他这样受伤的神情,商竹衣还是不由地愣了一下,心中升起一丝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