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商竹衣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忍不住讥讽道:“为什么?赵先生也不是坏人,你到底在害怕什么?是怕我恢复了记忆之后,就会想起你之前对我做过的不好的事情么?”
“你怎么也这样讲?我根本没做过那样的事情,我有什么好怕的?”季牧爵语气有些冲的反驳道。
原本就心中有气的商竹衣还被他吼了一声,心中更加来气了,于是,她干脆掀开被子,翻身下床,走到赵连臣身边,低下头看着他说道:“我答应接受治疗,刚才医生已经说我可以出院了,所以,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闻言,赵连臣有些受宠若惊,他原本以为带走商竹衣,还需要费点心思,但是没有想到她竟然主动送上门来了,于是,他在一怔之后,忙笑着点了点头:“好……好,我们现在就出发,我的车子就在楼下,我送你过去。”
说完,赵连臣便反手握住了商竹衣的手,牵着她向门外走去。
虽然商竹衣还不太习惯被陌生异性牵手,但当着季牧爵的面儿,她也没有拒绝,顺从地跟着他往门外走去。
季牧爵见状,怒气凛然,快步走到赵连臣面前,伸出长腿挡住了他的去路:“站住,我还没有点头,谁都别想从我面前把主意带走。
闻言,赵连臣和商竹衣同时抬起头向他望去,但是两人眼神里的内容却大相径庭。
赵连臣的眼中写满了不耐烦和厌恶,而商竹衣的眼神则要复杂得多,既有对季牧爵的不舍,也有不甘心在这种情况下还留在他身边的挣扎。
季牧爵定定地看向商竹衣:“竹衣,我不知道你对我到底有什么误会,但是这都不能成为你转而投向赵连臣怀抱的理由,我希望你能明白!”
闻言,商竹衣原本还有些迟疑的心,顿时怒气翻腾,对季牧爵怒目而视:“我和赵连臣是清清白白的朋友关系,他只是想帮我找回记忆罢了,我和你不一样,不会因为而拥抱不该拥抱的人!”
说完,商竹衣终于忍无可忍了,她不想再留在这里让季牧爵横加怀疑了,拉起赵连臣的衣袖,然后上前一步,不由分说地推开了挡在面前的季牧爵,大步流星地往门外走去。
“什么……什么拥抱别人?”季牧爵被她这一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电话弄得更加疑惑了,愣了一下神,商竹衣便趁着机会,拉着季牧爵飞快地跑出了病房。
等季牧爵回过神的时候,商竹衣和赵连臣已经走出一段距离了,季牧爵也不再迟疑,又快步追了上去。
赵连臣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不愿到嘴的鸭子又要飞走,于是他牵着商竹衣的手又紧了紧,快步向着电梯走去。
商竹衣自从离开病房的那一刻起,心情便像是被浸润在了盛满苦酒的坛子里一般,既沉闷不已,又难以自拔,所以一时间有些恍惚,并没有注意的赵连臣的小心思,只是下意识地跟着他一起往电梯快步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