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啊……”
见状,季牧爵连忙扶住商竹衣的手臂,轻声说道:“想不起来就不要为难自己了,听话,放松下来。”
商竹衣按照季牧爵的话,缓缓放松了全身紧绷的肌肉,和艰难思考着的脑子,果然过了一会儿,她的头便不痛了。
“呼……”她微微有些喘促着放开了抱着脑袋的手臂。
季牧爵看着她这么痛苦,也不忍心再去逼她了,只能皱着眉头扶着她躺下,然后温柔地抚摸着她的额头,眼神中满是担忧和痛苦,过了一会儿,他似乎自言自语般地说道:“竹衣,不着急,我们慢慢来,我会慢慢让你记起我的……”
商竹衣仍旧茫然地瞪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看了看身边“陌生”的男人,眼中掩饰惊惶无措。
比起季牧爵的心痛,现在的商竹衣的心情则是孤单又无助的,她想不起一丝与自己有关的事情,就连自己的名字都被忘得一干二净了,更不要说亲戚朋友的,所以她就像是一个刚刚出生的新生儿一般,惶恐无助又茫然无依。
这个时候她最需要的就是安全感,但是,由于记忆的缺失,她身边又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激起她心底的熟稔和信任感的,所以她只能满心戒备地看着周围,好像下一秒就会有危险袭来一般。
季牧爵试探着伸出手,想要牵起商竹衣的手,但是却被她下意识地躲开了:“你是谁?想干什么?”
看着商竹衣眼底的戒备,季牧爵的心里一时五味杂陈,他苦笑了一下,然后连忙收回了手:“我没有恶意,竹衣,你别害怕。”
商竹衣完全听不进去他的话,仍旧戒备地看着他:“你一直管我叫竹衣,这是我的名字么?”
季牧爵点了点头:“是啊,你对这个名字有没有印象?”
说完,他期待地看着商竹衣,似乎想从她的神情冲看出蛛丝马迹,可以证明商竹衣对过去的种种还是有些印象的。
不过商竹衣脸上的表情却让他失望了,因为她的脸上只有一眼可以望到底的茫然和迷惑:“我的名字?可我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闻言,季牧爵的眼神露出了无法掩饰的失望和难过,不过他很快就调整过来了,又重新挂上一抹微笑:“你心在想不起来没关系,我会慢慢讲给你听的,好么?”
商竹衣并没有接受季牧爵发射出来的善意,仍旧一脸戒备地看着他,眼神抵触,不愿意讲话。
季牧爵有些无奈地在原地站了一圈,然后对商竹衣轻声说道:“你老老实实在病房里面呆着,我去找医生来给你检查一下,听到了么?”
商竹衣看着他的眼神仍旧冰冷而陌生,也不回答他的话,只是定定地看着他,似乎在戒备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