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商竹衣的心里咯噔了一下,而季牧爵的脸色也微微一变。
亚当看着他们的神情就知道他们已经想到了,不过亚当还是要在伤口上撒盐:“你们别忘了,商竹衣现在还是我名义上的妻子,只要我不同意毁弃婚约,她就不能和你在一起!”
季牧爵脸上立刻露出愤恨的表情:“亚当,你别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的是你们吧!我原本根本没有想要那这件事出来说,但是你们一而再再而三地打扰我的私事,我逼不得已,才拿出来自保的。”亚当振振有词地说道。
闻言,商竹衣上前一步:“亚当,你别忘了,你现在和季月生的误会已经解除了,你根本没有理由再这样为难牧爵和我,所以,当初那张荒唐的婚书自然不存在任何法律效力。”
“我没有想要为难你们,只要你们不和我作对,不插手我的私事,我仍旧会按照约定,把你们奉为上宾。”亚当耸肩道:“所以,你是要你嘴里所谓的正义,还是要你身边的人都能过得好,商小姐,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吧!”
亚当手里的确握着当初商竹衣亲笔签下的婚书,这一点她是无法否认,所以,如果亚当真的恼羞成怒,拿这一纸婚书来要挟她的话,商竹衣好像的确无可奈何。
于是,她抿着嘴唇沉默了好久,最后只能懊恼地叹息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季牧爵警告似地瞪了亚当许久,才跟着商竹衣一起转身离开。
看着他们的背影,亚当的脸色也不算友善,甚至有些阴沉,他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忍住,飞起一脚踹飞一旁的花瓶,低声咒骂道;“该死!”
商竹衣气啾啾地回到了房间里面,眉头仍旧皱得紧紧的,脸色也有些难看。
季牧爵和她前后脚走进来,见她脸色不善,便温柔地走到她身边,伸手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你别自责了,这件事怎么怪都不能怪道你头上的。”
闻言,商竹衣并没有惊讶于季牧爵竟然这么懂得她的心思,相反还十分自然地继续说下去到:“克莉丝汀虽然可恨,但是自然有法律在上,可以去公平公正地惩罚她,但是亚当这样做,算怎么回事嘛。”
季牧爵比起这个,倒是更关心另一件事:“刚才亚当不说,我都差点忘记了,他和你的婚书,你们是不是应该找个时间去解除了啊?不然,我总是不能安心。”
商竹衣其实对这个问题,和季牧爵的担心是不相上下的:“我原本以为这件事,就算不用说,亚当也会配合我去解除的,但是今天听到他说那些话,我却是不得不地方着他一些了。”
“不如,在出发回国之前,我们就让亚当请律师来公正一些,解除婚姻关系吧。”季牧爵是一刻都不想等了,皱着眉头提议道。
商竹衣点了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不过,拖到回国,到时候又会让亚当以此要挟我们。”
“可是,”季牧爵沉吟了一下,皱起眉头:“就怕亚当不会配合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