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打开,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
她猛地抬头,小脸上已经是满脸的泪痕,在过去的一个小时里,她不停的在想象最坏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对于死亡,就算接触过很多次,她还是无比的恐惧。
火灾差点丧命,顾纯良在他目睹之下自杀,季牧爵在她的面前出现车祸失忆,如今林如是……
她不敢再多想……
“她怎么样了?”她的声音沙哑着,艰难的说出了一句话,眼睛红肿一片。
男人轻睨了她一眼,眼神里满是厌恶。
伸手,一把捏过了她尖尖的下巴,逼迫她与他对视。
“商竹衣你知道吗?你假惺惺的样子,真的很让人恶心!”
他看着她在水池旁袖手旁观,他看着她一个甩手林如是从楼梯上摔了下去,这一切,都是他亲眼所见的,还有什么足以辩解的,有力的理由吗?
没有。
“她怎么样了?”她被他捏的生疼,眼泪哗啦啦地往下流,但却重复着一样的问话。
季牧爵冷哼了一声,“不好意思,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她现在在医院,只是暂时的昏迷和右脚粉碎性骨折!”
还好!
她垂下了眼睑,松了一口气。
“告诉我,你是不是想要把她弄死你心里才满意?”季牧爵手中的力道又加重了一倍。
嘴唇因为疼痛,被她咬破,眼睛里泪水模糊不清,有那么一刹那,她的下巴没有了任何的知觉。
“说话!”见她没有任何的反应,他大吼道,就连口中浓重的烟草味也飘了出来。
他的声音很大,好像故意要把她的耳膜震破一般,可是在她的心里却泛不起一点波澜。
“说话!”感觉到他松开了手,但是下一秒,自己的身体突然悬空,随后,她被摔倒了地面上。
疼痛,通过四肢百骸传来。
“我……没有。”她的声音细微而又清晰。
“没有?”他眉宇紧蹙,薄削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声音往恐怖的方向放大了几倍,“我什么都看见了,你还说没有,你还在狡辩什么?商竹衣,你真的是一个可怕的女人,我算是看清你了?”
看清?看清什么了?
他连她都不愿意相信,他能看清什么?
“我没有!”她撕心裂肺的大叫,极力的反驳。
嘶——
或许是因为她尖利的叫声,他的脑袋突然疼痛欲裂,眼前看似出现了重影。
记忆中的一些零碎的片段蜂拥而至,女人的尖叫,救护车的低鸣,触目惊心的血,这张似乎在哪里见过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