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深吸了一口,再缓缓吐出,姿态慵懒悠然到了极致,这样的他,陆向晚见过一次,在湮灭的门前。
她觉得昇衍抽烟,不像是老烟枪因为烟瘾戒不掉,更像是一刹那的心瘾,只在开头深深吸上一口,解了心瘾,然后便慢了下来。
他在她余光里,像一场慢电影,剧情暧昧,循序渐进,引人入胜。
昇衍没多久就把烟掐灭,杯中的冰块融化了一半,他端起又喝了一口,“我之前从来不喝鸡尾酒,不纯不烈的酒我都不喝。”
陆向晚:“现在口味变了?”
昇衍:“变了,也没变。”
陆向晚已经习惯了他这种哑谜式聊天,可她这次却想把答案问一问,“什么变了?什么没变?”
昇衍:“我的口味一如既往,只不过我的酒单里,多了你的酒。”
陆向晚:“为什么?”
昇衍:“只有你合我的口味。”
陆向晚:“你尝过其他不合适的?”
昇衍看向她,闻言缓缓勾起一抹笑,“没有,我的口味很挑剔,专一而且执着,在烟和酒上,从来不将就。”
此时天已经彻底黑了,天空的深沉的蓝,沙滩上倚靠绿化带上的路灯映上几分暖黄,沙滩上除了他们的帐篷外还有一个露营团,周遭热闹不减。
而帐篷内的两人只相隔一臂的距离,陆向晚看向他,“除了烟和酒,其他都可将就吗?”
昇衍:“我是个利己主义者,不喜欢和不乐意的事从来不会妥协,也不会将就。”他顿了顿,“但也可以因人而异。”
两人的哑谜兜了一圈,昇衍将话停在了此处,看着她没再说下去,嘴角的笑依旧痞懒而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