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音睨她一眼没说话,她的酒量倒是一如既往的差。
“音音,你醉了?”宁尽欢仍在嘀咕。
许音附和:“是是是,醉了!”
宁尽欢笑出声来:“今天开始,就是二十六岁的老女人了。”
许音瞪她:“闭嘴吧。”
宁尽欢果然安静了下来,就在许音以为她睡着时,她突然轻道:“音音,他不值得。”
许音沉默了好一会儿,站起身来:“别忘了喝水。”
“你去哪儿?”
许音道:“不是说我喝醉了吗?”
那就趁着酒劲还没过,去做些清醒时不敢做的事。
……
睿京国际大厦。
秦至将资料整理完毕后,看了眼窗外逐渐泛白的天,伸了个懒腰。
沈总和欧洲那边新谈成了个合作,昨晚和金融业务部门加班加点熬了一整夜,想到上午还有会,秦至端着咖啡朝总裁办公室走去。
途经电梯时,楼层显示器一层层的增加,秦至不觉看了眼,心中一乱。
他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
看见电梯里走出来的女人,秦至全身的血涌上头顶,他想起来了!
“许小姐!”
许音仍穿着吊带长裙,玲珑的身姿带着酒气,精致的五官透着些疲惫。
她踩着一字小高跟,稳稳的走出电梯,拂了拂微乱的卷发,看了眼秦至手里的咖啡。
“许小姐,抱歉,昨晚沈总一直在忙工作……”
许音打断他:“半个小时内,你们沈总没心情喝咖啡。”
没等秦至反应过来,她已经推开办公室门走了进去。
房门“砰”的一声关上。
办公桌后穿着白衬衫的男人动也没动,仍听着电话,袖口微微挽起在小臂上,神情一丝不苟,眉眼微垂,偏偏眼尾微扬,说不出的温敛华丽,举手投足间却又散发着挡不住的矜贵优雅。
活脱脱的贵公子样。
“……陈先生不用多说了,关于澳洲矿石的开发合作,我相信和周家合作的更为愉快。希望这通来电,是最后一次。”
沈听澜很礼貌,可嗓音却也很清离。
他的手背是瓷白色的,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拿着手机,无名指光秃秃的。
许音不自觉摸了摸自己的右手,成双成对的婚戒,从来只有她一个人戴。
清了清有些酸涩的喉咙,晃了晃微晕的头,许音走上前去:“离婚。”
沈听澜顿了下,很快恢复如常,将文件上的钢笔合上后才抬眼,嗅到阵阵酒气,他皱了皱眉,目光落在她光裸的肩头,停留片刻已经移开。
昨晚熬了一夜,他额前的一缕碎发落了下来,添了些随性:“喝酒了?”
听着他平静的语调,许音眼眶一酸,重重道:“我说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