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谨一点,是「轻轻地、快速一碰」。
她觉得,这样「快速一碰」,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就像扎手指,只要够快,当下那一刹那是没有痛感的。
她一直抱着这个“唯快不破”的理论,不停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建设做到刚才那一秒,已经快建设起了一堵墙。
可现在,墙哗啦哗啦,就倒了。
对戏跟拍戏,是完全不同的概念啊……
拍戏是工作,一大帮子人和镜头怼着你,吻戏什么的,都是赶鸭子上架。
可现在,夜深人静,周遭一个人都没,对这个戏,这、这真的好吗?
她看着他咽了咽口水,都怕自己控制不住啊。
偏生对面的人又拉着她拉进了些距离,看着她写在表面的小情绪似乎笑意更深了。
淮桑微微仰着头,像看入了迷。
好、好近。
季延的眉骨优秀,眼睫很长,眼睛深邃得像海,鼻梁骨高挺,皮肤很白……
淮桑就这样一路盯着季延的五官,最后落在了对方的唇上。
她的爱豆连唇形都是好看的。
不单止,还好诱人……
她呼吸又轻又急,觉得自己要疯了。
她视线定在其上,而对方嘴唇突然动了动,她的心便跟着也颤了颤。
对方声音沉沉,诱惑到了极点:“你要不要吻我?”
淮桑心脏一缩一膨胀,连呼吸都忘了,小脑袋嗡嗡叫,搭在他肩上的手都不自觉用了几分力。
她觉得自己现在仿佛就是青戏里的青梅。
什么情难自禁,什么情愫懵懂,理解得万分透彻。
季延气息擦过她耳际,她觉得心里那根弦啪一声断了。
她好像很想亲一下……
这个念头一旦萌生,便瞬间野蛮生长,体内的小兽失控了。
她盯着对方的唇,像个中了蛊的人,脚尖轻踮,就凑了上去。
动作飞快,倾身过去,用力一撞。
两人都发出了吃痛的声音。
世界像静止,淮桑嘴巴被自己牙齿磕得生疼,脑子嗖嗖嗖地清醒过来。
她意识到自己干了些什么东西时,当即猛地后退,瞪着季延像看一只洪水猛兽。
不,她自己才是洪水猛兽!
她简直是禽兽!
她、她刚刚是干了什么!她这根本不是对吻戏,她这是……生啃啊!!!
完蛋了。
季延松开搂住她的手,手指摸了摸发疼的唇角,看着她,不由笑出了声。
淮桑直接蹦得老远,老老实实自首:“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
季延看着她挑眉:“过来。”
淮桑怕得直摇头。
季延却由不得她,又说了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