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不正经,却又最正经,在豪门名流中的地位更是无人撼动,为无数人敬重忌惮,即便是漫不经心的笑都让人不敢怠慢。
这个人却把偏爱和耐心都给了一个小姑娘。
甚至趁她睡着,偷亲一下额头,都觉得心虚。
舍不得立刻离开,他温热的唇在她的额头上停了几秒,连绿灯都没有发现,直到后面的车按喇叭。
“滴滴滴!”
“滴滴滴滴滴!”
有点刺耳的鸣笛声,终于将唐宜年的思绪拉了回来。
立刻抬起身,跟贝纯拉开距离。
而睡得迷迷糊糊的贝纯,也在这声刺耳的鸣笛声中,被吵醒了。
她皱眉,艰难的睁开了眼睛,眼神还是迷糊的,迟钝了好半天完全没搞清楚状况。
几秒的迟钝过后,贝纯终于有点恢复意识了,她动了动有点僵硬的身体,揉了揉眼睛。
气息略悠长的叹了口气。
声音还带有刚睡醒的惺忪感觉,问他:“怎么了?”
唐宜年的手握紧方向盘,被后面的车鸣笛一催,便加速驶离了这个路口,同时余光瞥了她一眼。
淡淡的道:“睡着容易感冒,关一下车窗。”
贝纯眨了眨眼睛,“哦”了一声,还以为唐宜年让她关窗,就一脸懵懂的扭过头,准备关窗。
才看到车窗早已关上了,还挺严实。
她愣了一下,稍稍反应了一下才明白他的意思。
不过,她似乎并没有过多思考这个问题,望了眼窗外。
皱了皱眉,问道:“还没到?”
“快了。”
唐宜年这短短的两个字说完之后,就再没有说话,而贝纯也就靠在车窗边上,看着外面的景色。
只想着堵车怎么堵成这样,据她所知这段路应该挺短的,十几分钟肯定能到了,现在都二十多分钟了,还没到。
她都睡一觉醒了,还没到。
其实贝纯刚刚问的就是堵车情况,到哪里了,什么时候能到目的地,根本就不是问唐宜年刚刚在干什么。
她压根儿不知道,刚刚她睡得正沉,一点都没有察觉。
唐宜年自然也没有告诉她,而且还不觉得愧疚,毕竟这丫头喝醉了酒还亲过他唇角。
相比额头,他也就勉强吃点亏吧。
以后,肯定要她还回来。
但是他最近都会比较忙,恐怕没有多少时间照顾小朋友,可能过年都没法回来。
忙了两个月,见面次数都不是很多,最近的一次见面,分开的时候,他喊住贝纯,看了她半晌。
那眼神贝纯很久以后都还记得,他双手插兜,看起来又痞气又散漫,灯光下对她笑。但是那眼里又好像有很浓的不舍,连一眼都舍不得移开视线的感觉,好像以后都见不到了一样。
跟她说,这一次大概要走一个多月,应该也没法回来陪她过年了。
她愣了一下,强笑着嘴硬:“谁要你陪过年了,跟我又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