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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话怎么能当真呢?

傅棠语重心长地劝道:“殿下须知,生病的人,心理是很脆弱的。陛下纵然嘴上斥责你,但其实心里还是为你能时时记挂他而高兴的。”

“此言当真?”

太子仍又疑虑,“可是,御医对我说,父皇尽量少动怒。而我每次去看父皇,都会惹他发一顿火。”

“御医?哪个御医?”

这种时候,一丝一毫的差错,都可能功亏一篑,由不得傅棠不谨慎,“恕臣直言,这个御医,该是让让好好查一查了。”

以天子如今的情况,宫里内外都上赶着巴结太子,争着抢着为太子行方便,偏这一位反其道而行之,说他不刻意,反正傅棠是说服不了自己。

虽然觉得傅棠说的话有些危言耸听,但就像傅棠担心的那样,太子也知道,这是非常时期,再怎么谨慎都不为过。

因而,他不但自己让人去查了,还请皇后也帮忙调查了。

只是……

“我真的要一天好几回地往甘露殿跑?”

“那是自然。”傅棠肯定地说,“臣知道殿下心里其实无时无刻不在记挂陛下,但陛下他不知道呀。您总得让他知道,他老人家心里高兴了,病也好得快些不是。”

“如果父皇发火……”

“那您就落泪。”

“啊?”

“就是哭呀。”傅棠狐疑地看着太子,“殿下应该知道怎么哭吧?”

太子觉得自己尴尬癌都犯了,甩手侧身,“孤都多大了,还哭,丢不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