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努力回想贫瘠的词汇中哪一个适合用在此处时,一位年轻太医走进屋,隔着屏风隔断,弯身行礼。
角落里的丫鬟上前,将那盏被齐鹿呦说臭的玫瑰卤交给太医。
齐鹿呦攥着手里的花枝,这才发现自她喊出那一声,屋子里的人再没有乱走动的,门口也被一位大丫鬟守着。
齐鹿呦恍悟,自己可能撞破一个腌臢害人的事儿。
她本以为只是厨房手脚不干净……
也是,不干净的食物怎会送到大长公主眼前?
她鼻尖那股糖水都遮盖不住的酸涩苦味,究竟是什么呢?
这位太医年纪不大,却很沉稳,从怀中拿出一卷布,抽出一根银针,插入玫瑰卤中。
银针变黑了。
齐鹿呦顿时一抖,她清楚地看见那根银针发生化学反应,那黑色物质应该是硫化银。
这是砒霜啊!
“大郎,起来喝药了。”
齐鹿呦紧抿唇,要哭不哭,拿着银针的太医变成看不清模样的女子,好似端着一碗药向她走来。
齐鹿呦抽噎起来,回头将脸颊埋入大长公主颈侧。
这个世界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