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维道:“陆逊此人,大节不亏,但还算有些人情味,能力范围之内的忙,也许会帮……当然,找他帮忙也是无奈之举,我自希望你一路顺遂,不会惊扰到任何人。”
霍弋这才接过信笺,点头道:“小弟懂了。”
这边石斌也已将书信写罢。霍弋一齐接过,小心翼翼收入囊中,抱拳正色道:
“小弟这就回去准备,明日城门一开,即行出发。还请两位兄长多多保重!请!”
“请!”
望着他的身影消失于暮色,姜维暗忖道,霍弋能与坚守永安的罗宪齐齐青史留名,料来有其独到之处,此行当能马到功成。看来此事之后,也该将他推倒台前了。
“老米一两,人参五分,麦冬五钱,鲜石斛五钱,水煎温服,这是能吊命的药方,张将军还请每日坚持服用,直到樊神医到来。”
石斌留下药方后,就要告辞。张星彩盈盈拜下,催促张绍赶紧送上一程。
直到此时,姜维心头的千斤重担终于有些放松下来。一个多月来,他一路奔波,路上几乎没睡过几个囫囵好觉,此时心弦稍缓,一股倦意登时涌上,忍不住一连打了好几个哈欠。
张苞见状,劝道:“为兄还撑得住,伯约你一路辛苦,还是回去早些歇息。”
姜维却径直走到他跟前,附耳轻声道:“还请兄长好生保重,因为……北伐在即了!”
张苞目中蓦然生机大盛,哑着嗓子喝道:“好!好!如此盛事,怎少得了俺张某人!”
姜维笑了笑,这才起身告辞。
“星彩,替俺送送。”
姜维、张星彩一前一后,信步闲聊于右将军府庭院之中,一如去年秋天时模样。
仅仅时隔一年,张星彩便觉眼前这名男子之谈吐气质,已然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恍如隔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