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未来与自己齐名、共称“三贤”的另外两贤邓艾、钟会此刻正在做什么,是否已有扫清天下之志了呢。”
想到此处,他不经露出笑容。未来必是波澜壮阔,精彩纷呈。
整个下午,姜维都在细细思索南行的计划,时已近傍晚,院子里早就响过了下值的打板声。
终于待细节一一敲定,他心中大定,正待收拾一番回家,值房外联袂走来三人,当先一人,尚在门口就大声叫道:“伯约,你果然还在值中,走走走,左大街旗亭酒肆,这一顿我请了。”
姜维抬头一看,见来人是尹赏,身后紧跟着梁绪、梁虔两兄弟。
这些个难兄难弟几日前回到冀城后,各有各的人情应酬,也是有数日未见了。
他见三人脚步轻盈,满脸喜色,于是起身相迎,笑道:“平日里一文不拔,今日这般阔绰,可是掘着金山银山了?”
尹赏哈哈一笑,道:“确是小发一笔利市,此事跟伯约也有关系。不过此地并非商谈之处,我等已在酒肆定好上好席面,伯约速随我等前去。”
说罢,三人不由姜维分说,将他推搡到街上。姜维推脱不过,临行前,只得赏了杂役一把铜钱,请他替自己跑一趟腿,通知母亲不必等候晚膳。这才随着尹赏和梁氏兄弟离去。
左大街旗亭酒肆离郡署不过一里路,四人一路聊聊笑笑,盏茶功夫即到。天水地靠西凉边陲,受胡风影响甚重。这旗亭酒肆也是不兴分餐制,而是请宾客围席而坐。
尹赏要了个齐楚席儿,酒水、肉食、果子、米面叫了满满一个席面,又亲自替姜维斟满一杯酒水。
姜维笑道:“今日如此殷勤,这杯酒我可不敢喝。到底何事,还不从实招来。”
尹赏举起酒杯,左右而顾,面有荣光,高声道:“此一杯薄酒,敬伯约大破叛乱之羌人。我等三人俱在军中行走,此番却是沾了伯约的光了。”
梁绪、梁虔两兄弟也是一并起身,道:“我等也是沾了伯约的光了。”话音刚落,三人即仰颈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