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色如同腐烂在污水逐渐被质解的尸体,祝枝的脸苍白如死人,眼睑下涌上一片阴影般的青黑。
他身上的衣衫陡然转变,化作一件暗青色成年男子的长袍。
那长袍绣满竹叶,衬得他愈发温雅清致,只是那双似笑非笑的眼中却多了几分阴戾。
一面纯白的面具如皮般覆盖上他苍白的脸。
男人脚步轻缓,不紧也不慢,如食肉动物捕猎前的发出的讯号。
郁灯紧闭的眼陡然睁开。
啪嗒、啪嗒……
一阵极轻的脚步声刺透门框,自门外传来。
一双冷白的手推开了门,郁灯下意识看过去。
纯白面具,暗青长袍,墨色长发披于身后,不正是那渡生城主?
只是那暗金色的眸转而成了黑墨。
郁灯敏锐地察觉到那双意味不明的黑眸,不怀好意的、阴凉又漫不经心。
他下颌紧绷,还未来得及说什么,从那银白的墙后竟延伸出数条阴白的手臂死死抓住郁灯的四肢。
那些手臂如死人的手一般,其上缝缝补补的痕迹颇为吓人。
郁灯动弹不得地被锁在床榻上,白纱搭在他半露的腿间,玉色的肤若隐若现。
他牙关咬紧,低声道:“城主…为何这般?”
男人似笑非笑,黑眸如粘稠的污水,微哑的声音从面具幽幽传出:“夫人,背着相公私会情人的感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