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银子全部都存入了王家的钱庄,且开始启运,预计年前能全部运回南方老家。”
兵部尚书张鹤鸣正在值房里听着自家老奴汇报漂没后的银子情况。
但这时候,已有一队锦衣官校冲了进来:“奉旨,拿走兵部上下所有官吏下诏狱,大司马,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刚由总旗升为百户的吕良亲自走进来对张鹤鸣说道。
张鹤鸣整个人怔了片刻,道:“本堂这刚从诏狱里出来,怎么又要进去?”
“请吧,大司马。”
吕良继续说道。
张鹤鸣则没有起身要走的意思,只坐在太师椅上,道:“本堂要见陛下!”
吕良见此只得把眼神一递。
两锦衣卫官校便直接过来推开张鹤鸣的老奴,先将张鹤鸣提了起来。
张鹤鸣挣扎着,继续大喊:“本堂要见陛下,本堂要见陛下!”
吕良没有搭理张鹤鸣,只吩咐人把张鹤鸣的奴才也抓走。
一时,兵部上下所有官员都被抓了出来,排成一长队地往锦衣府诏狱而去。
千步廊上其他衙门的官员见此皆惊呆不已。
王子腾和王子胜很快也因此知道了这一情况。
“兄长,你看看,这就是你要善待的姻亲贾府,人家可根本没把我王家的体面放半点于心上,仁儿都被抓了,连带着整个兵部,他贾府好大的魄力,和天子一起,真是什么都敢做!”
王子胜在知道这一情况后,就对王子腾埋怨起贾府。
王子腾倒是依旧神色从容,道:“现在说这些还早,他贾府既然这样做,那自然得承担相关后果。”
“什么后果,我们能给他贾府带来什么后果?!”
王子胜摊手无奈地道。
“明日午朝再说吧。”
王子腾道。
次日,午间。
承宣帝在左顺门,当着在京文武两班大臣的面,提审了张鹤鸣和王仁等兵部官吏。
“张鹤鸣,你告诉朕,拨给兵部输边的內帑库银怎么到了他王家的钱庄里?”
“还有,你府里的家奴为何还把在朕拨去的內帑库银往南边运,不是应该运去九边吗?!”
承宣帝连声问了张鹤鸣两句。
张鹤鸣沉默不答。
“回答朕!”
嘭!
承宣帝将御案重重一拍,嚷了一句。
张鹤鸣这才淡淡地回答说:“臣无话可说,只求陛下免臣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