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贾母就忙吩咐道:“鸳鸯,快搀她过来坐下!现在你大着肚子,礼节就先不管了,不必站着伺候。”
王熙凤谢了恩,就慢慢地坐了下来,抚摸着肚子,笑着说:“谢老祖宗,我这是来沾沾您的福气呢,哪能不来。”
贾母听此笑了笑,还颇为关心地询问起王熙凤孕吐严不严重。
王熙凤是在林之孝家的去取对牌时不久后就出发来贾母院的,而贾琏则是在给莲花儿赏了银子以及抄了玉柱的家后才来的,所以要晚一些来贾母院。
当贾琏来时,就正好看见,王熙凤这个孙媳,大着肚子,和贾母坐在一起。
两太太和大嫂子李纨,倒是站着的。
贾琏会意,颇为感激地瞅了王熙凤一眼,然后向贾母拱手说:“老祖宗,窦嬷嬷对二姑娘很不好,二姑娘发烧病重,她不但不着急,还在院里组局赌钱吃酒,大夫来了也不带进去,大呼小叫的,不让姑娘休息,还骂二姑娘身边的丫鬟,甚至指使其儿媳偷盗姑娘财物多次,有莲花儿和赌资赌具为证。孙儿问她,她还否认,还威胁孙儿,孙儿觉得这样的恶奴是留不得的,将来迟早成为祸患,故而杖杀了她!”
“这……”
邢夫人既惊且怒。
王夫人也很看向了贾琏。
贾琏接着又回复了关于其他人的处置。
“这窦嬷嬷到底是二丫头乳母,在府里这么多年了,就算赌钱吃酒,可能也是为了解困,一时昏了头,没注意到姑娘,也是有的,你怎么好直接杖杀,活生生夺人家一条性命!”
邢夫人因窦嬷嬷是自己的人,自觉丢了面,也就言语里,责备起贾琏来。
王夫人也跟着说道:“你将她撵出去就行了,何必打死!既是大家公子,还是要宽厚些好。何况,从老祖宗开始,府里素来对下人都是慈爱的,以后可别这样!”
“是!”
贾琏勉强应着。
他知道,邢夫人是因为自己没顾忌窦嬷嬷是她的陪房,而不满;而王夫人,虽然后面会间接逼死金钏儿和晴雯,而且都是无辜逼死,但明面上,她一向爱充仁善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