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连明舅舅……”又有人出来立马道。
“连明舅舅。”
“我是你从军舅舅……”
“从军舅舅。”
常伯樊喊完,解下身上的挡风皮裘,披到了舅舅背上的外祖身上。
老将军转过头来看向他,尔后眼睛一眯,两嘴往后一咧,露出了两道已没有牙齿的牙床。
雪地太深,屋子上落满了屋,左右前后皆白茫茫,
他们跨过去的雪地居然有人推开了门,探头出来打看他们。
走了七八丈远,又一家白屋子推开了门,门口有声音在喊:“是家里的外孙爷到了?”
背着老将军的三舅朝那边回喊:“到了,宋哥你家里要是没得事,就过来家里吃酒,家里今儿也炖了条羊。”
“要得,就过来,我去窖里拿两把菜就来。”那人喊着,声音高亢了两分。
路上又出现了两个喊话的人。
这厢家家户户皆推开了门,看着他们,喊话声不断。
又走了一段路,樊安宝开口道:“快了快了,快到家了,你们先走着,我去报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