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和郎被喊回来,恍然大悟,“我还没和你说,今晚不要等我们的饭,指不定事情若是着急一时办不好,我们还回不来。”
佩二娘也顾不上谴责他了,她也慌乱,心里只记得住最要紧的,她面带忧色急急道:“你什么都不带就去了?”
“那不是要银子的地方……”苏谶听说着一愣,说罢小心问夫人,“还是说要带点打发给小吏小官的赏银。”
他这话一出,站在婆母后面的苏孔氏便马上朝她奶娘看去,奶娘获意,意欲转身,不过没等她回去讨银子给姑爷,就听老夫人跺脚急道:“什么银子?那吴大都尉岂是那般好见的?上次不是给了你一块什么应急牌,牌子递上去就能进去见人,你带在了身上没有?我昨儿还在卧房里见到了,你今天带在身上了?”
老德和郎快快摸了下身上,朝夫人摇头,佩二娘气得发抖,连骂都不想骂他一句,哆哆嗦嗦从荷包里拿出了他们房里百宝箱的钥匙交给儿子,“你脚快,牌子就放在最上面,打开就能看到,速去速回。”
苏居甫拿着就跑了。
佩二娘这厢才有发脾气的力气,她揪着丈夫的耳朵怒骂道:“我儿要是因你有个好歹,我扒了你的皮。”
这是他的过,是他没想周全,德和郎哀求,“夫人轻点。”
“我轻点?你都七老八十了,做事还是这般不稳当,你这是想害死我啊。”
家有贤妻就是如此,德和郎只得再哀求,“夫人轻点,疼,疼,是真疼……”
“我不,我打死你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