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也是嘴碎,不说了,”佩大娘拿起菜刀爽利道:“把鸡洗好给我,我来跺。”
如项婶所说,个人有个人的缘法,她和四娘嫁得平常,过的也是平平常常平平淡淡的日子,二娘嫁得好,嫁给了才高八斗爽朗清举的状元郎,可其中的艰难苦楚想必也绝非她等能承受得起的。
小日子也有小日子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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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苑娘本以为午后就能随常伯樊从外祖家回去,路中还能去嫂子家一趟见见嫂子说说话,没想这日到了将近傍晚,他们一家才从外祖家离开。
这厢天色已不早了,已来不及去嫂子家,是以上轿后常伯樊问她要不要转道去嫂子家稍坐片刻时,苏苑娘朝他摇头,“不去了,我明天上午去,到时你不用陪我,你留在家里处理事情。”
常伯樊便不说话了。
苏苑娘也没放在心上,但轿子走了一段路,常伯樊也还是不声不响,放在她腰上的手也不动,垂着眼似是在假寐,苏苑娘莫名觉出了他的不高兴来,她犹豫了一下便低下头去看他的脸,嘴里问道:“常伯樊,你可是不愿意我单独去嫂子家?”
常当家眼睑一跳一展,看向了她,拉回她的身子让她坐直,回过头来看她道:“没有。”
说罢,他顿了顿,又道:“你现在是有身子的人。”
“可这几天没下雪,雪也早融了,地上没水,路很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