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伯樊无法说出口,他深吸了一口气,再抬头的时候,发现昨天憋在胸口的郁气和惶恐不知何时已消散泰半。
“苑娘。”
他似是不想说,苏苑娘在心里轻叹了口气,终是没有逼迫他道明的意思,她转过头去,朝他浅浅一笑,“我不走,你好好的。”
常伯樊鼻子一酸,忍不住朝她的脸伸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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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伯樊这一起来,除了当夜痴缠了些,次日一早用过早膳,就精神百振带着孙掌柜去了汾州街打理铺子。
三姐还得了姑爷两锭十两银子的打赏,一等姑爷出去,她就凑到苏苑娘面前欢天喜地道:“娘子,哪天姑爷心情不好,您再让他说我两句罢。”
一次得二十两,来个十次,她就能攒出一副好身家来了。
苏苑娘拿帕子掩着嘴拦了拦笑,指了下桌子,让她去练字,就见三姐的笑刹那间就僵在了脸上,不由得笑得弯了眼儿。
莫说三姐高兴,苏苑娘这一早就被常当家的闹醒,见他眉眼隐隐含着笑意出门去打理生意,全然不见昨日的心神不定,她也高兴得很,这下心情轻松,还兴起了打趣三姐的心思。
“娘子?”三姐很快反应过来她们娘子在捉弄她,拍着胸口后怕不已,“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您要罚我抄书写字呢,娘子,这是我的第一怕啊,您以后可别拿这个说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