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颔首,苏苑娘抓紧了他的手,歉意道:“是我的不是。”
这不该常伯樊替她担的。
常伯樊摇摇头失笑,顿了顿道:“大哥嘱咐我叮嘱你这事从今往后不许往外说一个字。”
“是,我不说,且……”苏苑娘瞥他一眼,轻声道:“我也只与你们说这些。”
她不是那亲疏远近、是非好赖不分之人。
就是前世是,今世也不是了。
苏苑娘还是信善有善报,只是那再好的善用到恶人身上,得回的也只是恶罢了——她已足够明了,人活着是容不得丝毫盲目蒙蔽的。
“嗯,我信你。”常伯樊顿足摸摸她的脸,过了片刻,他顿住手,道:“苑娘,我想找你的丫鬟们说几句话。”
苏苑娘抬头好奇看着他。
“京里不比我们临苏家里,人多耳朵也多,有些话我想提前嘱咐嘱咐她们几句。”送舅兄之时常伯樊没让下人跟着,现眼下左右也无人,他们站在空旷的堂坪前,小风在耳边呼啸,正是好说话的时候,常伯樊与她道:“有些话你不好跟她们说,由我来可行?”
“你们最是怕你。”这一点苏苑娘再是知道不过。她说出来的话,哪怕是她最忠心的丫头也会觉得其有商量的余地,而姑爷则不,胆子最大的三姐也只敢看姑爷的脸色行事,一见有不对的地方,那灵觉最为敏锐的丫鬟瞬间就会闭嘴不语,缩如鹌鹑,苏苑娘当即点头道:“好,你跟她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