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苑娘这日上午和旁管事处理内府,就听旁管事说道了文老祖府上的事,听说文老祖昨天病了,说是为防把病体渡给外人,府里谢绝访客。
常伯樊这边再三拒绝了族人请他主持定名额的事情,因他数次断然拒绝,弄的请他出面的人下不了台来,怒极生火,族里也有了常伯樊不顾亲族血缘的愤恨之语,放出了本家家主如若罔顾族人生死,就不配做常氏一族族长的话来,箭指常伯樊德不匹位,不作为就不应占着位置。
这话一出,苏苑娘很是讶异,讶异之余,也不如何奇怪就是。
老家主胡作非为,族里人就是极有意见,也只会背地里说;常伯樊给他们银子,给他们计较前途,他们就有胆算计他的妻儿,把他的一切作为当作理所因当,可谓是再斗米恩,升米仇不过。
因着这些事,常家因中恩科的三人赶来的族人不见散去,因得到消息又赶来了些人还多了起来,指责常伯樊的呼声愈演愈烈,常伯樊这几日回来每日皆冷若冰霜,便是对着苏苑娘也挤不出笑脸来。
就此事,要换前几个月的苏苑娘,她会冷脸旁观看着常伯樊众叛亲离,但随着时间
她到底已有所改变,这一次她对常伯樊道:“这族长当不当在你,你当我们就当,你不当我们就不当。”
左右她皆陪着他就是。
她笃定淡然无比,大有天塌下来,她皆陪他一道站着扛着之意,这是常伯樊这段时日内唯得的一丝快慰,终是有人陪他,常伯樊也拿定了主意,让苏苑娘清点公中,又开盐坊大议堂,让每家派出当家的进议堂议事。
本家家人自请请辞族长之位,临苏城因此事轩然大动,从县令到三岁小孩,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