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生如此喜欢唤她的名字?
苏苑娘不解,脑中里闪过这道想法,便沉沉睡了过去。
她今日不解的事情太多,脑袋沉重无比,今日且如此,明日再想。
她睡得极快,
常伯樊叫她第二声,就没听见她有声响,黑暗中,听着她细浅的呼吸声,手才搭在她腰上,与她共枕一处的常伯樊忍不住低笑了起来。
他笑着,头埋在她鬓边发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他的苑娘,身上似是从无有过三魂七魄,不懂世间喜、怒、哀、爱、恶、欲、惧,她不解不懂的事情太多,岳父与他坦明让他多担待,但何用担待?她只要如此伴他一生,问他累倦,体他暖冷,她就是在他身边无心无肺一世,他亦甘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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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苑娘这日醒来,身边人已不在。
恍然当中,她想起,他们尚且夫妻共枕的时日,他往往要起得比她早,她则要待辰时方起。
她未嫁予常家时,公婆已不在,嫁进来府中已是丈夫常伯樊主事,他让她按在娘家的晨昏作息起居,她便如了他所说,随了在父母身边时的起居时辰。
想来是不应该的。
她被兄嫂接进京都,就看见被兄长极为爱重的长嫂就不是如此做的。
兄长曾责备过她,说往昔过错当中,她至少错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