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石头没有切开之前,没有任何人,能打包票说这块翡翠能不能赢。
为了博取更多的钱,我爸泥足深陷,不但把自己用来治病的积蓄给输的一干二净,还偷偷的问地下钱庄借钱。
最后,把自己的命都给搭上了。
我清楚的记得,那是下午的第一堂课,我们刚开始进行雕刻训练,就听到外面说有人从姐告玉石城的大楼上跳楼了。
来了很多警察,封锁了现场,学院的老师,还有学生们都压抑不住内心的好奇,纷纷来到隔壁不到三十米的最大的赌石城姐告观看。
我当时也去了,我清楚的记得,当我钻进人群的时候,我看到满地都是鲜血,地面上躺着一个人,浑身摔的血肉模糊,手脚扭曲变形。
一双眼睛恐怖狰狞不甘心的怒睁着。
那个画面,让我终身难忘。
这个人跳楼了,不是别人,正是我的爸爸。
永远没有人能知道,我看到那个画面,内心是多么的绝望。
那个时候,我才知道,麻绳专挑细处断,噩运只找苦命人是多么现实的一句话。
我爸的丧礼,如果不是社会公益帮他进行了火葬,他估计就要曝尸荒野了。
办完丧礼之后,我领着骨灰盒回家,推开门,我就听到“齁……齁……”地声音,这喘气地声,像是一把把刀一样,扎进我的心窝里。
我看着躺在床上的妈,昏暗的房子,家徒四壁,我爸走了之后,我妈就更加的绝望了,整个人也像是死了一样。
只有她呼吸的时候,嗓子里面发出一阵阵的哨鸣声证明她活着。
看到我捧着骨灰盒回来了,我妈立马要坐起来,但是因为太激动了,她呼吸立马开始喘气来了。
看着她喘气的样子,十分费劲,但是她什么也不顾了,一把将我爸的骨灰抱过去像是宝贝一样,喘着气搂在怀里,一句话都不说,那种沉默的哀伤,让我想要跟她抱头痛哭一场。
我看着我妈喘的越来越厉害,感觉下一口气喘不上来,马上就会死一样,我内心像是长了刺一样。
我赶紧去拿药,但是我发现,床头的药盒子里,早就空了,我赶紧打开氧气瓶,但是氧气瓶里也空空如也。
我咬着牙握着拳头,那种绝望,真的前所未有。
我必须的给我妈妈买药,我得给我妈妈重新换一瓶氧气,但是一瓶氧气要两百多,克矽平加上汉防己甲素及铝制剂也要三百多,我摸摸口袋,一毛钱都没有。
我赶紧给袁玲打电话。
我不敢让我妈听到我跟袁玲还有来往,所以,我只能出去偷偷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