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锅可以，只能清汤。”言森越道，看到镜头那边的苏意舟晃动了一下，然后只留下一片白茫茫的雪地。他脚步一顿，“苏意舟？”

“在在在。”苏意舟重新拿起手机，却没有管镜头，“有两个小屁孩冲我砸雪球，鞋子都湿透了。”

手机被苏意舟拿在手上，镜头自下而上，一半是苏意舟，一半是湛蓝的天。

又过了好一会，言森越才看见她的脸，鼻间冻得通红，跟他告状，“这破小孩真的是烦死了，想揍他们。”

言森越皱眉：“衣服也湿了？”

苏意舟摇头：“没有，就是后背砸了几个。”

余光便看到迎面走来的员工，言森越下意识地遮住了手机屏幕，“等会雪融会更冷，先回家等我。”

“言总。”那名小员工打了声招呼。

言森越微微颔首，苏意舟不满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你干嘛啊，我看不到了。”

言森越：“还有事，回家和你说。”

挂了电话，言森越看着那名像是吃了什么大瓜的小员工，不由得恍惚了一下。

其实也不是必须要开视频，打电话也可以。只是刚才那瞬间，莫名地想要看看苏意舟。

他可能，有些魔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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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安逸了几天，便是过年。

上回让改版的旗袍已经改好了，安素敏的生日就在年里，以往他们这些小辈都是提前一个月备好礼物。这次选择的是旗袍，工期更长了一点，就是怕到时候改版时间来不及。

年三十那天，苏意舟在家睡到了中午才醒。当然，如果不是微信的震动音太烦人，她可能会直接一觉睡到晚上。

抓了抓头发，苏意舟还困顿得很。昨晚拉着言森越陪她一起看电视剧，两点多才睡。上了年纪就是这样，一旦晚睡，第二天怎么补都觉得困。

宋简一：[宝贝，你对人家太好了，送来的衣服我都很喜欢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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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衣服？

苏意舟不明所以：[衣服？]

宋简一：[哎呀，就是之前KIM家的大衣啊。没想到你那么够姐妹，直接送来了好几件，我都超级喜欢！]

苏意舟才想起。她这记性，回头就把这件事给忘了。还想着有空再和她去逛逛，到时候觉得合适了再买，怎么可能给她送衣服过去。